天可怜见,陆慈活二十多年,头回被问及妇人生产之事,话还出自个男人口。
幸好他是个缺德带冒烟,略思索后,好心提议道:“你日后从妻姓如何?”
“什意思?”谢枝山面上淡淡,还不觉有异。
陆慈把绣春刀抱到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表姑娘叫司滢,你从她姓,干脆叫司春算。”
友情岌岌可危,最终不欢而散。
可谢枝山享受这种不清不楚疑问,牵着袖把杯子放好,这才叠起手来反问:“是那随便人?”
陆慈夸张地呵声:“是没挑好黄道吉日,还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
这话不怎顺耳,谢枝山也不以为意,权当没听见。
他原想是丁淳事之后,便与她摊牌,哪知突然来身世这出……
陆慈转而又问:“那徐文禧,你打算如何处置?上报朝廷,还是……”
给西宁侯府使绊子这事,就很说得通。”陆慈敲着杯壁,不无沉吟。
对侧,谢枝山默默,良久才分析道:“司礼监心向着陛下,西宁侯心急,见女儿当贵妃得宠,就想借势揽权,想拉帮结派……丁淳是个,还有重新授阶齐弼峰,师徒都掌着兵,万岁必会插手。所以,事情也不定。”
杨斯年,司滢,都是失怙失恃,若为兄妹,年纪也对得上。更何况,杨斯年左肩确实有烫疤。
找着亲人是好事,他为她高兴,同时却也替她难过。
失联多年兄弟成宫里宦官,兄妹两个相认之时,会是哪样悲痛场景?
回到谢府,发现门口加两盏灯笼,且上上下下都站出来。
“大表兄!”片瓦亮中,袁阑玉大步上前:“刚刚有人来捎信,说是姨母家很快会到。”
“唔
“先派人守着,日后有用,不急这时。”
再叙几句,二人走出去。
落阳是最好时辰,不用打灯笼,红与灰浓淡刚好,街巷檐角,天然股旖旎色貌。
有住附近百姓抱着孩子走近,小伢儿手里转着拔浪鼓,发出噔噔噔响声。
不知哪条筋搭错,谢枝山忽然发问:“你说女子生产,可有不痛法子?”
茶香蕴蕴,但入口有些涩。陆慈毕竟是个武官,没谢枝山那讲究,所幸他也能将就,到外头,便收起身挑剔皮。
陆慈放下茶,把手架到椅背:“你不问问,司姑娘那位亲大哥肩头,到底是哪样疤?”
“最近在养身子,过几日先。”
连个代称都省略,陆慈好奇:“你俩好上?”
用语不雅,像是戏本子里不正经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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