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了,花了十年掌握了教坊司,成为了司渊渟在宫里的暗线。在楚岳磊召过司渊渟去侍寝后,她主动向楚岳磊献了身,此后数年,每当楚岳磊想再让司渊渟侍寝时,她总是想方设法地让楚岳磊的注意力停留在自己身上,只要司渊渟能不再受辱,她并不在乎自己被楚岳磊玩成什么样。
司渊渟在得知她为自己做了什么后,痛心不
还愣了一下,而后快步上前,刚要开口,司渊渟便挥手对她落下重重一巴掌,将她打得整个人都跌到了地上。
“司竹溪,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去招惹楚岳峙?!”司渊渟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般压抑地怒斥,他从未对自己这个表妹动过手,少年时他不是那样的脾性,后来司竹溪因司家之变而入了教坊司,多年来他都心怀愧疚更不可能对她动手,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失控地对自己在身边仅剩的亲人发怒动手。
周楫都被司渊渟这一举动惊到了,僵在几步远之外,未有再靠近。
司渊渟的身体不能有过大的情绪起伏,司竹溪很清楚这点,过了被打懵的那一下后,她捂着被打麻的半边脸,第一反应不是委屈也不是惊愕,而是匆忙爬起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司渊渟,急声道:“表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像是在印证司竹溪的担忧,司渊渟还没把司竹溪推开,便弯下腰捂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深色的血从他指缝流出,又滴落到地上。
“表哥!”司竹溪知道他一向在意楚岳峙,可她没想到司渊渟会为此激动到如此地步。
司渊渟还在寝室里的时候,体内便内息大乱绞痛不已,他之前的内伤还没好,现在又受了这样大的冲击以致心神动荡,一来二去伤上加伤,怕是短时间内都好不了了。
可司渊渟管不上那么多,抬眼看司竹溪,他吐干净口里的血,质问道:“为什么要擅自去见楚岳峙,为什么拦下楚岳峙昏睡两日的事不让我知道?”
被安排到安亲王府的东厂侍卫,等级远比那些在东厂里会被楚岳磊安排进来的那些眼线所接触到的要高,说是司渊渟自己一手培养的私兵也不为过,而他们都知道,除了司渊渟之外,第二个能调动他们的人便是在教坊司的司竹溪。
司竹溪的父亲当年是入赘到司家的赘婿,司家获罪时被一并处斩了,当时先皇是存了要灭司家根的心,那些被流放的男丁大多都死在了半路上,而没为官奴的女眷也大多在随后的几年里凋零了。司竹溪的母亲在司渊渟被带走时,明白侄子心中之恨,最后想尽办法将司竹溪送进了教坊司,叮嘱她将来要成为表哥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