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头
孟厌听见
前台告状，脑子里
直紧紧绷着弦忽然就断。他将手里直攥着手机把砸在储物柜上，“啪”声巨响，众人骇住静秒，又哗然责骂起来。
松开因为过于用力而毫无血色手，拼命止住发抖牙关，长着兽耳奇怪omega扯身上保洁衣服闷头越过人群往外冲。
纪戎急忙将他把拦腰抱起。
怀里人不停嘶吼挣扎，混乱中纪戎腹部被蹬好几下，脸都划破皮，渗出滴血珠。
指尖
“你看
脖子……”他试图给周围人展示伤口，白皙脖子被扯红。
表达清楚，有条理，有逻辑，已经委屈地哭脸眼泪。
“你去死吧！”孟厌猛地转过头，再也忍不住，捏着拳头就往周葙脸上砸，可惜他力气太小，出手太慢，左手被纪戎拦住。
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里泪直打转，鼻子里突如其来酸涩怎
也憋不下去。
于是他把偏过脸去，死死盯着别处忍住那阵想哭冲动，任凭纪戎怎叫他都不理。
。
他妈盛装来学校那天，孟厌其实直在心里偷偷高兴，因为他妈妈长得漂亮优雅，让他觉得很有面子。
以为不会再被围着嘲笑，以为会有人替他撑腰，以为不会再受欺负。可是他错得离谱可笑。从那天开始，他妈再也没对他笑过次，甚至会在看到他瞬间沉下脸去。
很快又要被讨厌，被纪戎讨厌，明明装乖那久。
被讨厌这件事他本来不在意。
怪不得打不通电话，原来手机被摔坏。
“厌厌。”纪戎盯着孟厌再次开口叫他，依旧没得到点回应。
不看他，不应声，不理人，不沟通，也不松手，很是固执。他从来没见过孟厌这样。
周围议论声又大些，叽叽喳喳，叫人厌烦。纪戎抬眼唤人，想清场。
直围在旁干着急杨羽见状赶忙上来解释，“纪先生，这是雇保洁，无端打人，本打算直接辞，他赖着不走。”
原来付出被漠视、信任被辜负、清白被冤枉、尊严被践踏，远不是最叫人难受，最难受是唯愿意听他慢慢说话人要开始讨厌他。
原来他还是不习惯被抛弃。
对面那个叫周葙仓鼠omega哭得停不下来，见有人向着孟厌，又重头开始诉苦。
“先生，您认得他吗？他翻包偷东西，想和他好好谈，是他甩开手，自己不小心把手机摔坏。”
“本来也不是错，他非要赖。和他道歉，他上来就疯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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