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叹气,也是道难题。
等到火车站,蒋兆川就正式和那几个文艺兵分手。刚才摸过澄然头女人眼眶红红竟还有点舍不得,站在候车厅里不住说:“你就算不想留在这,也不用走那远。火车都要十几个小时呢,以后们想再聚聚都不知道等到什时候。”
蒋兆川倒没她那留恋,他自嘲笑声,“也当真不想再留在这,在部队呆那久,还没见过外面风光,出去闯闯也好。”说着,他又用空出那只手抓着澄然后领不让他乱跑,“跟你们不样,还有个儿子要养,总不能辈子吃老本。”
那女人还是挺舍不得样子,明明看到蒋兆川把火车票都握在手里,还是努力又劝他几句。
他们在说话,澄然那眼睛瞪,脑里警笛滴呜呜响。他外婆说是有道理,这是普通战友吗!
虽说澄然刚醒那几天心里还是又恨又变扭,可大梦场,重始才为真。而且这次不同,蒋兆川可是活生生在他眼前,他不抓紧,那就得让别人赶上。
五岁这年已经是个转折,原先,他本来应该躺在病床上,等着要上幼儿园时候才被他爸接走。但现在,他就提前走到蒋兆川身边。
他马上急不可耐去扯蒋兆川手臂,“什是火车,要坐火车!”
蒋兆川松口气,从后面拍拍澄然脑袋,点过头,终是走。
检票时候,澄然回头看眼这个即将被淘汰火车站。十几年前设施都还相当随意,所有人都急步匆匆,有人挑着担子,大包小包行李跟农民工样随处可见,这里还都是些流浪汉短期住所。当年蒋兆川就是从这个车站走出去,开始他白手起家人生。如今,也终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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