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亲子鉴定……”蒋兆川猛地握住杯子往桌上
掼，玻璃在实木桌上猝然相撞，连餐桌也禁不住
晃
下，无数碎片爆裂飞溅，扎皮入肉，鲜血淋淋沥沥顺着手指滴到桌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
！”
蒋兆川脸扭曲跟恶鬼样，又是手血，田老太吓差点连人带椅子摔下去。她晃着腿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澄然也被那声音吓跳，他刚站起来，爷爷已经比他更快冲出去，“吵什，闹什，家不像家，能不能给
安静点。”
他抓住蒋兆川手把他拖到厨房里，打开水龙头用水冲刷他手，“你出息，你是铁做！去，自己把碎片冲干净，再去医院。”
她直不说孩子爸爸是谁，也没跟你商量。你们又在部队，她能跟你偷偷摸摸见面，说不定也能跟别人。如果真是你孩子，她为什不第时间告诉你，偏等回乡下再通知。说不定就是……”
她戛然而止，蒋兆川却道：“继续说。”
“当年事谁也不清楚，你就确定澄然是你儿子？”
蒋兆川沉默，田老天就愈加多说，“你自己想想对不对，要真是你，她为什不立刻告诉你。姑娘家名誉最重要，她偏要等回乡下再说，指不定就是看你老实，没办法才找到你……哎，你也是，句话不说就认。”
“妈也是越想越不对，就说那天，你自己也看到，有哪个亲孙子会拿刀指着自己奶奶！你看他狠，要不是你回来，都要被他给跺碎。说到这倒想起来，他妈妈是得病走，什病？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妈听人说过，精神病是会遗传，你看看澄然这副样子，估计就是……就是这里不好。”
蒋兆川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源源不断血却怎也止不住，他随手找
她语态诚恳且得意，“你要把钱都给亲儿子妈当然不反对，你要让妈放下这个心，也保住你财产，就带澄然去做个亲子鉴定……你看看他狠起来样子，将来怎跟你做生意，妈实在想又想，你现在还年轻，趁这机会再生个，妈还能帮你带几年小孩，孩子都是给奶奶带才亲人……”
澄然腿已经蹲麻，他手握在门框下，牙根都咬生疼。蒋兆川会信吗，他爸爸会怎说？
爷爷也在床上动动，显然田老太声音太大，连他也听到些许。
蒋兆川字不漏听完，“这些话谁跟你说？”
田老太突然不作声，支支吾吾，“还用说，电视上天天都有播，妈为你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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