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少年拐过走廊时怒气冲冲,嘴里嘟嘟囊囊,在习惯性自言自语。
“怎?”左寒靠在门边等,主动搭话。他打破不许说话规矩。
少年习惯性紧闭着嘴,脸色很差,好像被这句简单问话冒犯到。
而左寒坚持仰着头,双小猫似眼睛里笑意盈盈,看起来对少年为什不高
“他不抽烟。”
——这是少年第二次来说话。
于是左寒知道他判断出错,少年不是来寻新奇。他有样吸引少年地方,不是肉体,可能是脸,也可能是信息素。
最合理解释是,少年有个爱而不得白月光,将他当作替身。
小说里都这写。
“什味道?”少年副富家少爷做派,言行举止里带着点有钱人共通洁癖,还有股刻意装出来老成。
只是嘴里嫌弃他房间味道冲,脚下不走,又冷着脸叫左寒背对着他安静坐好。
“坐在那里。”
“不要说话。”
——这是少年第次来嫖他时定规矩。
黑洞,左寒仔细将手里熄灭烟重新塞进去。
过口烟蒂带过点点水润,淡色唇又软又亮,垂着眼睛时候,睫毛会压住脸上所有情绪。
alpha狠狠皱着眉重新坐好,眼神沉甸甸地烧在左寒脸上,像是要将这个不懂事omega盯出个洞来。
又不说话。
左寒自顾自收好打火机和烟盒,咂咂嘴,觉得无趣。
替身就替身,如果能被赎出去该多好。
彼时左寒因为生出这样念头,难得有些心烦。
他自觉已经烂透,带着沉重脚铐和身颓靡味道,可总是想抬头看月亮,想坠入片安静深海,悄悄地、远远地消失,不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少年第三次来时候,左寒提前散好房间味道。
他难得主动讨好客人。
给钱就是大爷,左寒自然照做。
等他耐不住安静回过头时,才发现少年已经趴在他衣物上睡着,呼吸绵长,睡得很香,蹙起眉展开,显得有点稚气。
反差明显。
左寒感到有些好笑,不知是哪家叛逆小少爷寻新奇来。
“烟味散掉。”
以前这人还有意思点,至少情绪都摊开摆在脸上。
在压抑安静中,他清楚地记起初遇时情景。
少年逆着光推开昏暗小房间,完美长相,笔挺昂贵衣装,像个走错地方小王子。
当然,也是这样狠狠皱着眉,只是神情里写满清晰倨傲与轻蔑。
不像个嫖客,倒像是来砸场子,还是来逮他爹出轨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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