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的。
通个电话还需要预约么。
他们都几年没说联系过了，陶谦还记不记得他这号人都难说。
巩明心一横，道：“我是首都三台的副台长，我有重要的事想跟陶将军说。”
“嗯，好的，这边给您登记一下，等陶先生有时间了，会给您回电的。”
巩明已经有几年没做过核对交接表这种琐事了。
这样直接又无理的职务下调叫他难堪极了。
“不清楚，是军政处的高层。”丁习龙那老头是这么回他的。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件旧事，巩明慌里慌张翻起桌上的名片盒。
有几年过去了。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没等巩明喊一句“进”，外面的人就自顾自进来了。
是一向对他恭敬有礼的行政。
“这是交接表，您看看今天能不能整理好跟我核对，有的物品交接后需要找人签字，我都标注了，加星的就几个是。”
前段时间大家私下里都会叫巩明副台长，半开玩笑半恭维。
“巩明哥，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丁台长不是一直跟您关系不错么，怎么这次调职连句解释也没有？”
是啊，为什么？明明副台长的位置都内定给他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巩明脸色颓丧，脑子里一团遭。
“不用帮忙收了，你先出去。”
他最好面子，不想在外人面前跌份儿，尤其说话的这位原先不过是他的助手，岗位调动后职位还在他之上。
“还是这个号码对吗？”温和的女声听起
能找到电话吗？
漫长的提示音后，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对方声音温和，应该是秘书。
“我找陶谦将军，我是首都三台的，巩明。”巩明一顿，没将职位报出口。
“您有预约吗？”对方问。
大概觉得尴尬，行政干脆没喊称呼。
事情交代完，她没多呆，又风风火火出去了。
巩明拿起文件看了看，大到配车，手提电脑，小到权限卡，储物柜钥匙，林林总总列了一页纸。
因着和台长关系铁，又手握两档大热的节目，算是台里的顶梁柱，巩明一向有不少特权。
他的事在行政那里一向具有优先级，他要的文件都是行政亲自送到办公室里。
从首都总部调往地方电台，调令是突然下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顶了他坐上副台长之位的周益辉不过是个房都还没买上的乡下人，虽然在台里熬了点资历，但实在没什么背景，原先巩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办公室外热热闹闹的说话声显得格外刺耳。
大约都在向周益辉道贺。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