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觉得情有可原,一会儿又觉得确实可恶,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渐远,左寒辗转了两下,没多久重新睡了过去。
过了两天,有陌生的alpha住到了隔壁,听大家叫他萧警官。
洗漱间都在房内,左寒很少需要出门,很偶尔地一次去走廊散了会儿步,趁着保镖不注意,偷溜到楼梯间抽两口烟,意外发现一个栗色卷毛的omega在小声地哭。
两人都是一副做坏事被发现的尴尬神情,客客气气点了个头,又心
果然作乱的手停了下来,片刻后,眼皮一湿。
姚琛泽又黏黏糊糊凑过来亲了他的眼睛。
原本酸胀的心情像湿润的肥皂泡,被这一碰,轻易地戳破了。
忽然就不生气了。
深海偶尔起浪,他们的矛盾并不在于感情本身。
大少爷似乎是在半大的病房里转了几转。
左寒重新闭上眼睛。
又是不高兴的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气要生。
忽然听那点脚步声绕过病床,一点淡而无味的熟悉香味随之钻入鼻腔。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背后的alpha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布料摩擦的声响太细碎,紧接着“咯哒”一声,这是在系皮带。
脑神经随之一跳,耳骨被闷红了,左寒缓慢地睁开了眼。
昨晚的谈话不算和谐,也没什么后续,他睡得不好。
姚琛泽好几天没抱着他睡觉了,昨夜甚至睡到了陪护床上,就连熟悉的龙涎香也淡得近似无味了。
也正是因为羁绊太深,所以一点点隔阂都会被放大。
应该是他最近太闲的缘故。
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占有欲强,爱吃醋,最近又忙,顾不上随口撒个谎也是能理解的事。
孟厌那小崽子生病住院,说明在接受治疗,在好转,现在有了自己的alpha,应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他不应该把这件事算到姚琛泽头上。
但这混蛋也不该什么都瞒着他吧。
散到脸上的碎发被轻轻拨开,呼吸声靠近,紧接着额头一软。
姚琛泽俯身过来亲了他一下。
大掌就这么放在他的脸侧,大拇指亲昵地摩挲着他不明显的酒窝,带来的痒意直直钻到心口。
专注盯着他的目光里,有着可以想见的欲望。
左寒睫毛颤了颤,上半身微微一动,尽力扮演着一个突然被打扰的熟睡者。
其实粗壮的胳膊牢牢搂住他时,会产生一点隐蔽的近似病态的安全感。
哪怕只是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也好。
想想又有点生自己的气。
他怎么矫情成这样了。
熟悉的靴子点在地上的“咚咚”声,凌乱地响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