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担心,又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可是你发烧了……”
傅之珩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对我虚弱地笑了笑,说:“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那我去拿药。”我说。
等我倒了水找了药回来,傅之珩又睡着了
这次傅之珩似乎听到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用力掰开横在胸前的手臂,翻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傅之珩。”我把他摇醒,他一副混混沌沌的样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宝贝儿……”
“你发烧了。”
我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下床从柜子里找出温度计。傅之珩感受到光线,无意识地抬手挡在自己眼前,任由我摆布。
我都不反感,甚至默许了他越过社交安全距离的靠近和触碰,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这点不一样,还远远不到喜欢的程度。
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困在森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里,木屋的主人是一头成年雄狼。这头狼不像别的狼那样凶狠,反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在狭小的木屋里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后来趁我不注意,它忽然扑倒我,用健壮的四肢把我困在身下,发出嗷呜嗷呜的低声哀鸣。
外面已经是温暖的春天,木屋里却还烧着壁炉,加上雄狼的体温,热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终于某个瞬间,我因为呼吸困难睁开眼睛,木屋消失了,狼也消失了,只有淡淡月光笼罩下的熟悉的房间,还有身侧紧紧拥抱着我的傅之珩。
……不对,傅之珩?
——37.9度。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但看现在的样子,似乎不太妙。
“我帮你叫医生。”我说。
“不用……”傅之珩拉住我,比刚才清醒了一点,缓缓睁开眼睛说,“我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段时间公司高层变动,加上几个项目正在落地,大事小事都需要傅之珩过目。他每天忙到很晚,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喝水,还能看到客厅里他的笔记本电脑发着幽幽的光。
我渐渐清醒,发现傅之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刻他睡得正沉,结实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度。
难怪这么热。
我动了一下,他在睡梦中也好像有意识一样,条件反射地抗拒我的挣扎,把我抱得更紧。
“之珩,”叫了一声他没有反应,我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他的身体好像烫得不正常。
“……之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