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听懂我的半句话,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但他想来我也不拦。”
我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事,不要胡闹。”
也许是看出我的无奈,他的表情重新变得缓和,捏了捏我的手心说:“我知道。”
等到傅之珩退烧,天已经快亮了。折腾了一夜,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倦怠,发热的症状也没有完全消失。我给傅伯母打电话,告诉她傅之珩生病了需要休息,伯母很担心,问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傅之珩在旁边插嘴说,“我只是有点累,过两天就好了。”
终于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的体温渐渐没那么高了,我重新量了一次,降到了37.6。
“我就说没事……”傅之珩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哪有那么娇气。”
他的体质一向很好,也极少生病,正因为这样,突然的发烧才会让我担心。
“明天还是找医生看看吧。”我说,“你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
“知道了。”傅之珩笑了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听老婆的。”?
,看来这段时间真的很累。
我轻声叫醒他,把杯子递到他唇边,说:“来先喝点水。”
“嗯……”傅之珩坐起来揉揉眼睛,就着我的手吞下几粒药片,又喝了两口水,摇摇头说:“不喝了。”
我放下水杯,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半。
“一个小时还没有退烧的话我帮你叫医生,好吗?”我问。
“这孩子……”傅伯母无奈叹了口气,“公司和设计院两头跑,能不累么。”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那个美术馆的项目还是傅之珩在做。当惯了甩手掌柜,我差点忘了
我条件反射地皱了下眉头,“胡说什么?”
他却像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耍赖似的抱住我,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颈窝,说:“早晚的事。”
“……”
“对了,今天助理拿来了订婚宴的宾客名单,明天我们一起看看。”傅之珩说。
“嗯。”我忽然想起他今天对沈南屿说的话,犹豫了一下问:“你不会真的邀请……”
“嗯,听你的。”傅之珩整个人倒在我身上,缠着我的脖子抱住我,闷闷地说:“又要害你睡不好觉了。”
生病的他异常的乖顺,呼吸均匀缓慢,不说话也不乱动,让我甚至怀疑他又睡着了。
抱了很久,他的身体好像还是很热,我想了想,问:“我去帮你拿点冰块吧?”
“不要,”傅之珩摇摇头,“让我再抱一会儿。”
深夜的房间静谧昏暗,飘散着丝丝缕缕香氛的味道,是傅之珩喜欢的檀木和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