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男人声音温润清淡,像是醴泉流经干涸土壤。
不知道为什,宋郁突然觉得很委屈,隔许多年,第次有人问她伤口痛不痛。
她
宋郁那时候四五岁,在客厅上蹦下跳发出噪声,想惹妈妈注意。
不小心,她从沙发上摔下去,后脑勺磕到茶几尖角。
宋郁记得当时她哭得很大声,直哭直哭,以为妈妈总该出来吧。
结果她只听见冰冷关门声。
是沈舒芝嫌她太吵。
隔着薄薄衣服布料,宋郁感受到他掌心温度,温暖炽热。
她把脸埋进男人脖颈处,鼻尖蹭蹭,空气里散发出股很淡雪松味道,让人很安定。
裴祉动动受伤胳膊,没什大碍,于是抬起手,盖在她脑后,五指插进宋郁密密头发里,下下顺着她黑发。
忽然,他摸到宋郁后脑勺那块略微突起疤痕。
“这里怎弄,刚才摔吗?”
后,几乎很少回家,大学考另座城市学校,即使寒暑假也不会回去。
直到现在,她对沈舒芝印象,不是过分冷漠,就是过分狂躁,完全不像是个母亲该有样子。
所以她会很羡慕米娅,至少父母都很爱她,即使有矛盾,也是出于对这个家爱护,行路和方向始终致。
不像她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就是强凑在起三个陌路人。
陈芝麻烂谷子事情,宋郁完全不想提及,情愿让它沤在内里发烂发臭,也不想翻出来见光。
最后还是买菜阿姨回来看见,把她送去医院。
宋郁从很小时候就明白,原来世界上是真有不爱自己孩子母亲。
“很早以前,小时候调皮摔。”她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裴祉轻笑,“是挺皮,摔那大口子。”
“痛不痛。”他问。
宋郁后背僵下,有些不习惯被碰触到那里,好像疤痕还是会痛样。
男人指腹粗糙,动作却轻柔,沿着凸起疤痕,小心翼翼地抚摸。
她随后又缓和下来,由着他碰触。
从记事起,宋郁见到沈舒芝次数就屈指可数。
她印象最深次,是某个放假周六,沈舒芝很难得回趟家,但依然埋头在处理工作。
见她许久没有吭声,裴祉发出声:“嗯?”
宋郁小声嘟囔:“没什其他原因,来姨妈,心情不好。”
裴祉愣,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早上不还没有吗?”
“路上才来。”宋郁胡乱扯着谎。
裴祉没再说什,手移到她小腹上,来回地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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