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啊？别生气
。”
见他许久不应声，宋郁伸手扯扯他衣服。
裴祉收回视线，和她对视。
“
也许会，也许不会。”
虽然不计较，但他才不想那
容易就松口。
宋郁：“……”
果然之前在飞机上
事儿还没过去。
“哎呀，你能不能别生气。”她声音软糯，像极在撒娇讨他好，“收回之前说话，们翻篇行不行。”
裴祉脚步渐缓，停下来。
他目光望向远处，越过宽阔冰封河道，再往远就是通往奥伊米亚康公路。
阵冷风灌过，宋郁打个颤，嘟囔道：“休假为什要找这个地方。”
正常人不都往温暖地方去吗。
裴祉淡淡道：“因为在这里，每天光想怎生存就花很多时间，其他什也不用想。”
闻言，宋郁怔怔地看着他，男人眼眸漆黑，音调平缓，她却仿佛听出无声控诉。
她从平板车上跳下来，跟他并肩走。
遇到个人，除开过辆破旧黄色校车。
校车里放着震耳欲聋音乐，里面坐满去上学雅库特小孩，校车在凹凸不平雪地里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散架般。
宋郁望着校车离去影子，意识到在这个村子里，虽然温度严寒，但孩子该上学上学，大人该工作工作。
“打完水你今天还做什？”她问裴祉。
“回去砍剩下柴。”
让小孩长点教训，以后别什
宋郁开来那辆吉普车，被丢在尽头，车身整个被积雪覆盖，成个小山包。
其实那天晚上，当他看见蜷缩在车里，冻得满脸惨白女人时，对之前事情就已经完全不在意。
宋郁多大，他多大。
小孩子心性说出话，他要是计较到现在才真是没谱。
就算宋郁不来找他，休假结束他也会回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气氛突然陷入许久沉默，周围只有踩雪脚步声以及驯鹿呼吸声。
宋郁抿抿唇，仰起头，盯着男人侧脸。
半晌。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裴祉眼皮掀都懒得掀，睨她眼，没吭声。
宋郁奇怪道：“你不去做人类学研究吗？”
以前在雨林时候，她就成天见不着裴祉影子，就算看见，也是和印第安人待在起，如果不是，他注意力也定是在他们身上。
裴祉转过头，对上她眸子，莹润明亮，干净得不像话，反而让人看不透彻。
他不由心想，连你都没研究明白，他还研究什其他人类。
“在休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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