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烧退点,意识也缓缓转醒。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摔门和什东西砸碎声音,隔着扇沉重木门,遥远得像是在梦里。
闭上眼睛,过会儿,确认这些声音不是幻觉。
再接着,有人踏着楼梯上楼,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急促而沉重咚咚声,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心惊。睁开眼,刚好看见房门被砰地推开,宋禹川出现在门后,双眼赤红,浑身颤抖,脖颈甚至爆出青筋,和目光相撞瞬间,他骤然停住脚步,怔怔望几秒,然后回头看向身后跟来林雾秋。
那瞬间好像听到什东西碎裂声音,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宋禹川身体。
“林雾秋……”
发烧。
这不奇怪,熬夜蹦迪、酗酒、没有安全措施,加上玻璃纸样脆弱体质,折腾夜完好无损才有鬼。
烧得神志不清,开始以为自己是酒没醒,后来头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冷,才渐渐意识到是发烧。
分不清现在是什时间,只知道旁边直守着个人,替量体温、喂水喂药、用冷毛巾降温。他动作小心而温柔,每次抚摸脸,都让在混沌中感到安心
不自觉拉住他手,发出断断续续嘤咛。
够看到自己咬红嘴唇和蓄满泪水眼睛。
开始后悔这样纵容他,他哄着叫小名,时心软,就什都忘记。
……
后来昏昏沉沉地晕倒又醒来,窗外天光微亮,窝在林雾秋怀里,被他抱去洗澡。
经过这夜,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四肢都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更难受是脑袋,像被人蒙着头揍顿,痛得要裂开样。
这是第次听他叫林雾秋全名,带着咬牙切齿恨意,像头发
“你说什?”他俯身凑近,柔声问。
听出林雾秋声音,愈发肆无忌惮地示弱:“难受……疼……”
林雾秋果然心疼,把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哄:“都怪,都是不好……”
发烧而已,不是什大事,但有人哄感觉还是很不错。
分神想,如果是林雾秋话,在下面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像真挖宋禹川墙角。
但没想到嫂子是上面那个。
这个认知让感到混乱,甚至某个瞬间,大脑中浮现出个离谱想法:难道,宋禹川才是嫂子……?
仅仅秒,就被自己吓到,赶紧摇摇头赶走这些胡思乱想,闭上眼睛重新放空自己。
水流漫上来,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陷入沉重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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