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现在是
个没用
废物，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说。
“放你走才是麻烦。”他拨开额前碎发，摸
摸眉毛，“你总让别管你，可是不管你你根本不把自己命当回事。”
他本性难改，又开始数落。
如果是以前，会问他凭什
，但现在已经不想和他对着干。
于是说：“可以。”
他握着手移到自己唇上，吻吻掌心。
然后俯身抱住，埋在肩上说：“好想你。”
这下轮到不知所措。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强调们还没有离婚，可他至今也没有跟解释为什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隐约猜到个可能，但不敢确认。
“裴昀……”伸手去寻找他脸，从肩膀到颈侧，终于摸到他下颌。
比记忆中瘦，再往上摸，眉骨好像也突出些，眼眶是种缺少休息和睡眠深邃。
心里阵钝痛。
意识到他想做什，脑袋嗡声。
“你疯裴昀？这里是TCO！”挣扎起来。
然而只手被手铐铐着，挣扎可以等同于无。
“你还知道这里是TCO，你把自己送进来时候怎不想想这里是TCO！”
他被这几个字触到开关，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受到他怒火。
裴昀他说……想？他真是裴昀吗？
试探着把手放到他背上拍拍，而后他抱抱得更紧。
“不管你对段翊是什感情，只要不签字，你就别想离开。”
他嘴里说着威胁话，声音中却并没有什底气。
心里某个地方莫名颤颤，就像侯鸟飞过平静水面，落下支轻飘飘羽毛。
“不离就不离，”轻声说，“凶什凶。”
他僵硬瞬，随后像是泄气样，握着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也变成喃喃低语：“不想离婚。”
喉咙紧，“好。”
能感受到裴昀在直直地望着，如果目光有温度，恐怕已经被烫熟。
“你乖点，别再闹脾气，可以吗？”他问。
“你是太相信自己本事，还是太相信段翊对你感情，啊？”
“别说什服从命令，命令就不算命令吗？那些老东西让你做什你就做什，以前怎没发现你这听话？”
他大概是真生气，句句堵得哑口无言。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见他，什任务都是狗屁，忘不他才是真。”
说到这句时，他似乎已经到理智边缘，“告诉你没门，苏迟，们还没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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