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贺驰身后闪闪,方辞见他转过头来,又说句:“再叫声。”
方辞乖乖重复:“贺老师。”
两个人视线在昏黄光晕里撞在起,像夜晚流星和月亮,在天际短暂交汇,方辞心口被他目光轻拨两下,漾开涟漪样星轨。
贺驰突然凑近,鼻息扑到他唇上。
随后紧跟着,是他性感嘴唇。
他转开脑袋,余光悄悄瞄眼贺驰,两人有片刻沉默。
“要关灯吗?”他清清嗓子,小声问。
“称呼有想出来吗?”贺驰几乎在同时刻开口。
方辞:“……什?”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原来没有。
“你定吧。”他大脑有些微混乱。
然起敬,他也有年少不羁时光。
他时兴起,就问贺驰,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教自己骑摩托。
贺驰枕着边手臂,过片刻,说:“要教你事情还挺多。”
方辞:“有吗?”
贺驰板眼地跟他数:“健身、德语,现在是摩托。”
两人唇瓣都濡湿,方辞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任由贺驰动作。
有什东西在深夜苏醒。
贺驰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方辞干笑声,还是决定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要不然,叫你贺老师?”
贺驰似乎怔住,没反应。
方辞也觉得挺逾越,像跨过某条界线,他下巴往被子里缩缩,半天才吱声:“如果你不喜欢……”
“可以。”贺驰却突然开口。
方辞迟疑,而后象征性地叫声:“贺老师。”
方辞想想:“那多做几顿饭,能抵学费吗?”
贺驰没回答。
方辞就说:“或者您让加班也行。”
贺驰说:“改个称呼就可以。”
方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不自觉用敬语,于是说:“抱歉,下次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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