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个月都这个模式,讲完卷子学新知识然后接着月考。
书桌正对着窗,傍晚风阵阵拂面,林榛面前放着三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哭,而且觉得也没多疼。”顾沨放下捏耳朵手,问他:“你怕疼啊?所以也会哭?”
“很怕疼,也很会哭。”林榛边说边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哭。”
“你都说是小时候。”转念想,顾沨看着林榛脸描述,“只说长相啊,嗯…你看着轻轻碰下就会哭。”
林榛没反驳,也不赞成这种说法,把右手伸出来摆在桌上,“不是文身,是骨折。”他迟疑几秒,还是决定不说实话,“害怕被骂,单纯地想让骨头归位,用石头砸才留疤。”
谁也没说话,林榛继续动动手指头,“是不是挺蠢?”
关砸在林榛灰扑扑额角。
每次林榛都觉得自己会死,每次都能再醒来。
他右手无名指骨折,王建伍倒床呼呼大睡,鼾声四起。林榛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第次出家门,蹲在镇上垃圾桶前,等待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收垃圾大卡车。
镇上种植古茶树,盛产青茶铁观音,不知怎和送子观音扯上关系,传得神乎其神,小镇也成小众旅游地。
有个叫钟颖芳游客和老公四处游玩,顺便来镇上求子。待三天求完子准备回去,半路扔垃圾赫然看到个奶娃娃。
“很怕疼又敢用石头砸,单用个‘蠢’不足以形容。”
“那再加个猛。”
“又蠢又猛?”
两人相视笑出声,林榛忽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相处也不是那难。他把顾沨从同班同学归结到‘有点熟’行列,期待和这个人称兄道弟天,那种感觉定很不错。
顾沨把书包里几本书都拿出来,堆在桌上,“明天估计讲月考卷子,其实没什可复习。”
刚求完子就碰见,她总觉得有缘分。严格来说王建伍虐待儿童且没有能力抚养林榛,过程虽麻烦点,钟颖芳回珒城那天带上林榛。
……
顾沨看他表情苦兮兮,连忙改口说:“逗你玩,身上也有疤,年级学自行车摔。”他拉下点裤头,盆骨有块淡粉疤痕,拇指大小,像朵厚实云。
“还有这,”顾沨露出右耳,脆骨有条明显伤口,“四年级在公园玩秋千,那种铁,推别人时候没躲开,荡回来砸耳朵上,当时流好多血,给朋友吓哭。”
“你呢,”林榛哪儿也没看,连余光都看着顾沨脸,“你哭吗?四年级也才九岁,怎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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