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严重到哪儿,他不敢想,也不敢跟秦卫东讲,他真太害怕上手术台。
晚上,方黎假装睡着,察觉到身旁人小心翼翼地起身,他看着秦卫东个人出去抽很久烟,他回来时甚至又洗个澡,才洗去身浓重不散烟味。
第二天早上,秦卫东破天荒地没准时去公司,他直等到方黎睡到自然醒,他认认真真地把那些药瓶拿过来,教方黎每天要吃药,和随时都要带在身边药。
他让方黎重复好几遍,方黎重复嘴皮子都有些麻,才有点烦地说:“真都记得!”
秦卫东看他发火,也没急,他吻吻他:“急什,记得就好。”
秦卫东下子皱起眉:“怎回事?”
年前,秦卫东抽时间带方黎去医院复查,方黎闹好几场不想去,也不管用,秦卫东硬是压着他去晋阳最有名省医院。
到医院,秦卫东已经联系好医生,他们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拮据,检查还要算着钱做,省医几乎能开、所有有用检查,秦卫东都开。
厚厚叠检查单夹在病历本上,方黎次次地躺在冰凉检查仪器上,被涂抹着黏腻东西,听着各种仪器检测声音,他隔着玻璃,看外面秦卫东在和他主治医生交谈,年轻而英俊男人蹙着眉,脸色也愈发得不好看。
等他出来,问秦卫东结果怎样,要不要做手术,秦卫东手里拎着医生开药:“先不做,回去按时吃药就好。”
方黎是无来由火气,他发完,就有点泄气,他问秦卫东:“你跟讲,医生说是不是又严重?这才年而已”
秦卫东安慰他:“只是说你手术指征还没达到,得养上阵子,们到时再复查看看。”
方黎往后倒,揉张手边纸团砸在茶几旁吉他上:“复查复查复查,那医生有没有跟你
方黎打开袋子看,是什西地兰、胺碘酮片之类,不过他没看完,秦卫东就收走。
秦卫东说他记不住,把药片个个都拆出来,给他装进瓶子里,贴好字和吃药时间,方黎趁着秦卫东去洗澡,偷偷把那些药盒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
他看到有个蓝色药盒上侧边小字写着:用于心律失常、以及阵发室性心动过速及室颤危及生命,尤其是出现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及心力衰竭患者。
赶在秦卫东出来之前,方黎又赶紧把药盒扔进去。
说实话,他也怕看,来晋阳这久,他有时弹琴弹着心脏那块就会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气,他想他病可能又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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