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换好鞋,又对他说:“前两个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会提醒你,你只要记着最后个。”
方黎抱着吉他,忍不住笑:“就你这样,还要怪记不得”
秦卫东走,方黎到最后也没有问秦卫东他病到底是怎回事,原因没有其他,他看得出来秦卫东还没有想好,至少是还没想好怎对他说。
方黎对秦卫东信任早在十几年经年累月下达到个不可思议地步,说是可怕也不为过。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是就算今天医生对他说他活不到明天,只要秦卫东没开这个口,方黎就不会相信。
说还能活多久,要是没日子,就干脆”
“方黎!”秦卫东厉声打断他,他脸色全然变,变得可怕得很:“你当真以为你胡说八道不会打你?”
秦卫东五官如今愈发锋锐英厉,他如此盯着个人眼神真有种要把人吃进去错觉,方黎心悸,也怕秦卫东真跟他动手,又不是没动过。
他别开脸:“你真够狠心,都病,你还这样吓!”
秦卫东恶狠狠地看着他张张合合嘴,有时候他真想好好教训下方黎这张欠极教训嘴,可又舍不得,所以大概方黎这样肆无忌惮气他真是他活该。
他没事就在家弹弹琴,写写曲子,偶尔去那家萨日琴行坐坐,老板也很欢迎他,日子过得很快。
大年初四,冯晖给他们打电话,带着几箱特产来他和秦卫东这儿,冯晖这年都在夏河沟矿上没抽出身,和矿上老傅斗智斗勇,人也晒黑些。
“方黎,新年好!哎呦,怎这儿都堆满。”
这些天过年,来找秦卫东人太多,方黎也不认识,只听他们谈什竞标、开采事,客厅里上午
“你说这话跟活挖心有什分别?”
方黎听着秦卫东暗哑地这样说,心里就难受地紧,他知道秦卫东不是说假,他捧着秦卫东头,认真地道歉:“好好,错,你知道嘴就是这样,下次不这样说”
秦卫东说:“没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方黎很快地答应他,不多时,见秦卫东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他又朝着秦卫东笑:“你还不去公司?真要旷工?”
秦卫东这才看眼时间,他拿上车钥匙,方黎跟他摆摆手,抱上旁吉他,对他说:“你放心,白色大瓶子天吃两次,每次片,小瓶子饭前吃次,每次也是片,剩下那小瓶是很难受时候才吃,而且要及时给你打电话,都记得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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