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吓傻了。”段泽抽出短匕,在指尖眼花缭乱地转了两圈,“看来不用费心思带回去了,风泽堂不养吃干饭的废物。”
“等等!”段子成终于哆哆嗦嗦地出声了,“你出事后,风泽堂没人接手,我、我只是……想帮点忙……”
“帮忙?”段泽笑了一声,“如果你不曾赶走傅陵游,那这话还有几分可信。”
“我……”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段泽捏住他的下巴,手往后一伸,“花醉,借点毒用用。”
“灯。”
花醉放下茶盏,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灯盏,跟着他一起下去了。
暗室之中,烛光幽幽,伴着老鼠似的窸窣动静。
这里竟然有人在。
段泽顺着台阶,不紧不慢地一级一级往下走,望向那道人影,眼底寒凉:“好久不见了,兄长。”
收回风泽堂的过程十分顺利,干脆利落地处理了几个刺头之后,无人再敢有异议。
段泽没有继续为难剩下的人,只是吩咐他们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搬回流云渡。毕竟全死光就没人干活了,他不可能拿个空壳回来。
“都散了吧。”
直到此时,守在门外的傅陵游才松了口气,快步穿过人群,到段泽身边低声道:“花醉说,他在段府的书房等你。”
“嗯。”段泽又和他交代了两句,安排妥当之后离开前堂,沿着长廊缓步前行。这里是段府,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你……你、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种!!!”这下段子成彻底被逼急了,拼命挣扎起来,涕泪横流,口不择言道,“兄弟?我呸!你根本、根本不是段家的种!!”
花醉一挑眉,轻轻“哦”了声。
“那又如何?”段泽稍微退后了些,免得
段子成不知被绑了多久,形容憔悴,奄奄一息地靠在在墙上,一见到烛光,就惊恐地往角落里缩去。
“躲什么?”段泽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强硬地扳过他的下巴,“做风泽堂主的感觉如何?”
段子成浑身抖如筛糠,嗫嚅道:“你……我……我……”
段泽转头问花醉:“你把他毒傻了?”
“冤枉啊,段堂主。”花醉摊手,“我只是按照计划,把他弄晕了关在这里而已。对付这种货色,还用得着毒?”
很快便到了书房。
一推门。
花醉正在里面,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笑吟吟地招呼道:“哟,这不是咱们段堂主么。坐啊。”
段泽没搭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副皮手套戴上,径直走到书架前,摸索一阵,按下机关。
书柜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黑黢黢的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