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
这会儿总算闲下来,江知也想起来这笔烂账,当即把段二公子给揪过来。
“你找?”
江知也坐在树荫下,摇着把蒲扇乘凉,见他来,不为所动,只是哼声。
段泽没想到他大清早就在炸毛,顺手拨弄
因为江知也说过,自己身上味道很好闻,他很喜欢。
不过段泽最近睡眠很浅,怀里人偶尔乱梦动弹,会把他踢醒过来。
“……江知也。”他又又又次被闹醒后,将下巴扣在江知也头顶,看着床帐内温和寂静黑暗,嗓音很轻很轻,“你怎这能闹腾啊。”
“唔。”江知也又动下,往他怀里使劲钻钻。
须臾,黑暗中响起声轻笑,听起来又黏又甜,仿佛浸透蜜-
诱软硬兼施非得让自己想起到底给哪些家主寄信,“你最近在忙着查这些人?”
“不用白不用。”段泽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条薄被和个枕头,扔给他,“不想回屋就睡这儿吧,等处理完这些事再抱你回去。”
“唔,书房怎会有枕头和被子?”
“给你准备。”
江知也接过被子披在身上,蛄蛹似将自己裹起来,坐在他身边,偶尔说上两句话,不知不觉便睡过去。
忙到八月,江神医暂时歇业。
足足个多月,前来求医病人无例外药到病除,就算有些疑难杂症,喝药之后也有明显好转,那些质疑声音逐渐被淹没。
这个多月里,段泽亲自抓防守这块,流云渡没出什大岔子,唯岔子就是人太多,浑水摸鱼进来些想亲眼目睹玉面郎真容男男女女。
女孩子还好说,时忘形靠太近也没有关系,最后都被段泽客客气气地送走。男就没这礼遇,还有试图趁乱撕片段泽衣料回去收藏,不是被拧断手就是被肘击断肋骨,躺在地上哀声片。
最后还得送去药庐让江知也医治。
段泽感觉肩上沉,无奈地笑笑,暂时停下笔,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到身后竹席上-
开诊那日,流云渡外排起长龙,真心求医、看热闹、浑水摸鱼……弯弯绕绕排好几圈。
江知也从每天清晨开始问诊,直到深夜才结束,有时候会累得埋在段泽怀里,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段泽也很疲倦。
整个流云渡戒备级别提到最高,他带着傅陵游帮人四处宰杀上门刺客和杀手,入夜后也再没精力没心思做别事,只来得及在睡觉前洗掉身上血腥味,再换上用香料熏整天干净衣服,把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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