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听秦朕劝告,不再跟画死磕。大理冬天似乎来
按着时间顺序,张张,串起她迄今为止时光。
最后张单人照,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拍,穿着白色小礼服,手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微仰着下巴,骄傲而矜持。
梁景行目光定在这张上面,久久未曾移开。过许久,他将这张照片抽出,插.入大衣里面口袋。
又往后翻页,顿时愣住。
张全家福,照片中姜词不过五岁,依偎在个年轻女人怀里。女人眉目柔和,娴静温润——正是姜词画中之人。
,股久无人居尘埃气息。梁景行开灯,在床板上坐下。被他扯掉布帘半塌在床板上,积层絮状尘埃。梁景行看眼,站起身拎起布帘抖抖,仍旧按原样给她挂回去,然后去浴室洗手。
洗手台上还放着没用完洗发水和沐浴露,拧开水龙头,股铁锈味,放会儿水才清澈。
梁景行洗完手,投块抹布,挽起衣袖,走回卧室清理书桌和架子上灰。
他拉开抽屉,里面装着些橡皮、发圈、胸针、明信片之类东西,都是些女孩爱收集小玩意儿。
抽屉深处,他发现本相簿。
关于姜词母亲,梁景行只是有所耳闻。那时候姜明远生意已起步几年,日子正好过,姜夫人却罹患癌症,撒手人寰。
他从未听姜词主动提起过她妈妈,从前直以为大约是姜夫人走时姜词年纪太小,尚不经事,所以感情不深。可真要感情不深,笔锋哪能日此饱满细腻,分毫毕现。“蝉翼”轻薄,只存夏,就像她尚未延展就仓促结束童年时光。
梁景行不忍再看,深吸口气,合起相簿,垂首静坐片刻,给谈夏打个电话。
·
姜词二十岁生日谁也没告诉,悄无声息地就过去,之后便开始筹备着过年。
梁景行陡然意识到,他竟然没有张姜词照片。
呼吸滞,心口闷痛。
他坐下来,将相簿翻开。
第张照片塑封上写着行字,“摄于百日”,照片里胖嘟嘟个肉团子,五官挤作堆,压根看不出现在这样清丽模样。再往后翻,是周岁照片,穿着粉色单衣,手里拿着串香蕉,盯着镜头,表情十分不高兴。
再往后,她脸上糊作泥猴哭得撕心裂肺,被人抓拍下来;或是穿着泡泡裙文静乖巧地坐着,倒似个家教严格小公主,也不知拍照时候背后哄多久才能让她乖乖听人摆布;再有捏着蜡笔在纸上涂抹,神情专注,隐隐已有现在那份拒人千里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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