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忱不像会无理取
客厅,书房,卧室,连厨房都放了几束。江崇年拿他没办法,索性帮着递花瓶。
忙完这些,明扬没时间再换衣服,穿上外套裹着围巾直接出门。江崇年把明扬送到餐厅门口,没有进去。明扬紧紧握着他左手食指,不理解道:“江先生为什么不一起吃饭,我想你陪我一起。”
“米娅是不是和她的姐妹们一起来的?”江崇年耐心解释,“我在的话她们吃饭难免拘谨,不自在。你和程最一起,吃完打电话,我就在附近,很快就过来接你。”
明扬怎么都不愿意,最后一人退一步,江崇年送他进餐厅,见到程最才肯放江先生出来。
何深回国后约过江崇年几回,总找不到对的时机,江崇年也觉得抱歉,借着这次机会,他定了隔壁餐厅等何深来。
“明先生稍等。”孙颖转身小跑去工具包里拿修枝剪。花了一个多小时边示范边教,终于教会明扬怎么正确修枝。
“用这个剪,”孙颖把修枝剪递给他,“你那个塑料的剪不下来,而且容易剪坏。”
……
江崇年忙完来花园找的时候,少年不知在花丛前蹲了多久,张望着迟迟没下剪刀。
孙颖能眼睛不眨剪下一连串带花的藤冰山,明扬不能,他一朵都舍不得。
距上次见相隔一年多,十多分钟后再见何深,江崇年只觉得他不仅瘦了,还说不出的沧桑。
据何深说,他回国一个来月,醒着喝,醉了睡,醒了接着喝,没怎么出过门。江崇年大概猜到一些,只是奇怪,以何深以前无所谓的性子,竟然真会栽在明忱手上。
点完餐,何深先问道:“小明扬呢?”
“在附近和同事吃饭。”江崇年捏着茶杯喝了一口,切入真题:“你和明忱真结束了?”
何深失意一瞬,涩然道:“大概吧。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固执,要强,容不得沙,就连我有时候也不懂他。”
“是在数蚂蚁吗?”江崇年蹲在他身侧,扶着他的背,“崽崽数到第几只了?”
“啊?”明扬当真低头在草地里找蚂蚁,短时间内一只也没找到。江崇年专门拿手帕帮他擦汗,边提醒说:“还有半小时,崽崽回去收拾下,我送你去餐厅赴约。”
“江先生,我舍不得。”明扬用剪刀指着拥拥簇簇的花朵,边说:“为什么要把花枝剪掉,明明开得很好。”
“有舍才有得啊,”江崇年带他起来,“不过,如果舍不得咱们就不剪,开心就好了。”
明扬最后决定,不剪。他真的一朵也下不去手。就连孙颖刚刚剪下来的,他也一束束整理好,拿回去插在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