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也未必多懂事,还没你弟弟省心。”郁父冷哼声,“上次说事,赶紧给考虑。”
他起身离开,郁家泽倚在床头,视线看向窗外枝头上飞过来只小鸟。
在他七岁时,他房间鸟笼上也停过这样只鸟,毛色鲜
他皮笑肉不笑道:“是小伤,怎劳烦您跑趟过来。”
“国内飙不够,还跑去国外飙?玩物丧志也有个限度!”
郁父挥退保镖,开口就是通呵斥。
郁家泽揉揉眉心:“您放心,工作不会耽误。”
“刚刚走出去那个,是不是这几年你直养在身边小明星?”
郁家泽却没有去翻她手机,捉住她那根被咬手指,轻轻地吹着,在指尖吻下。
*
郁家泽状况稳定之后决定还是转回北京医院疗养,毕竟要在洛杉矶耗久对两个人都不方便,各自手头都还有工作。
但回国,郁家就知道郁家泽出车祸事儿。
乌蔓这十年都没见过郁家泽父亲,却没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意外撞见。她刚刚从郁家泽病房退出来,走廊上和郁父擦肩而过。
沉默,病房里只有勺子搅动声响。
乌蔓放下喂完粥,细致地给郁家泽擦嘴,他忽然张嘴恶狠狠地咬住她手指。
“嘶——”
她连忙抽回手,大拇指上圈咬痕。
“疼吗?”
郁家泽手顿:“……是。”
“养这些年,还没腻?”
“只是当个小宠物养,偶尔才想起来次。谈不上腻不腻。”
郁父锐利眼神扫过郁家泽波澜不惊脸,不紧不慢道:“你忘性还挺大,小时候养只小八哥喜欢得不行,整天关在房间里和它说话。学习都撇到边。”
郁家泽语气淡漠:“那是小时候犯浑不懂事。”
在这之前,郁父脸只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照片上。他表情永远不苟言笑,乌蔓总怀疑他是不是患有面瘫。
这刻见到本人后,乌蔓终于知道那不能叫面瘫。
那是种不把万事万物放在眼里,疏于对世界反馈,从心底里透出来毫无波动。从他身边经过,就像经过座假山,很巍峨,却毫无人气。
*
医院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郁家泽以为是乌蔓去而复返,抬起头,看见来人后眼皮跳。
“……明知故问。”
“被撞时候,比刚才疼数倍。”郁家泽幽深目光锁住她,“是救你条命,小鸟。”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开那快作死吗?
乌蔓抿紧嘴唇,垂下眼,掏出手机扔到他怀里。
她通讯录里已经没有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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