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了自己的二十岁和二十一岁交界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之前,她已经有个把月没接到戏,因为她得罪了业界的一个知名出品人。
那个老男人在聚会上对她动手动脚,年轻气盛的她直接抄起酒杯,当头给他冲了一杯红酒浴。
结果就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重新脱手,那人气得扬言封杀她。
赵博语急得上火,当时他们都只是在一个很小的娱乐公司,没有任何能
两个人似乎都在调笑,但气氛却有点沉闷,厨房里渐生的油烟飘散在他们之间,乌蔓张口说:“您出去吧,油烟味道大。”
郁家泽脚步也没抬一下:“我说要把关,就要把关到底。”
他就这么站在流理台边,看着蛋炒饭出锅。
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但郁家泽还是伸手接过了饭,端到了桌上,两人面对面坐下。
郁家泽吃了一口说:“真的很难吃。”
“你可以考虑不结婚,但我不能不考虑了。”
乌蔓似乎感觉地面晃了一下。
像是地震了一般,她整个人差点没有站稳。
炒锅里呲呲冒着热气,烟雾迷了乌蔓的眼睛,她眨了两下说:“您要考虑结婚了吗?”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
”
乌蔓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盯着眼前的炒蛋说:“好像炒糊了。”
“你好像一直很回避这方面的问题。从来没想过吗?结婚。”
“是您曾经对我说过,不要天真的。”乌蔓语气平淡,“我对婚姻根本从来没抱有过什么幻想,这样挺好的。”
郁家泽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以前我觉得你的这份乖让我很舒服,但现在听在我耳边很刺耳。”
“要是很勉强就别吃了。”
“我偏要勉强。”他又舀了一口,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小鸟,不要忘了之前你任性搬出去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
——如果我说没有结束,我们之间就不会结束。
*
这一天夜里,乌蔓枕在郁家泽怀中做了个梦。
“您依然是我的老板。”
“还有呢?”
“没有了。”
郁家泽无声地笑了一下:“跟你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是和预想中一样无趣的答案。”
“我记得您从刚开始就说我是个木头来着。”
“难道您希望我像十八岁的少女一样缠着您让我嫁进豪门当个阔太吗?”乌蔓自嘲道,“那样才更刺耳。”
“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何必要事事求着别人给呢,她会自己挣到糖。
但这话绝对不是郁家泽爱听的,她只好说:“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郁家泽松开手,反身靠在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