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觉不觉得刚刚那句话很酷?”追野哈哈笑,“干不演员话当编剧也不错。”
“……最近还是接不到戏?”
追野嗯声:“就当养伤呗。”
乌蔓本想提议让追野去签个公司
“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没事啊。得亏上次帮阿姐挡下,肌肉还有记忆。”追野轻描淡写,“躲得比较快,才被泼到点点背。”
“你也学会骗人是吗?”
“……什?”
“何慧语都跟说。”
她就维持着靠姿势安静地看他会儿,直到追野闷闷地发出声音问:“谁在那里?”
乌蔓没支声,挪到病床边。
她摸上他后脑勺,食指插进蓬软发丝间,动作轻柔地像在摸只蝉羽翼。
“疼不疼?”
“阿姐?”
满纱布人影。
乌蔓心头跳,抠紧手心,指甲嵌进肉里,刺得太阳穴突突晕眩。
出来人是何慧语男朋友,那枚蓝色蜡烛最原始主人。
他好奇地看乌蔓眼,被何慧语拉过来。她扬扬下巴说:“现在没人里面,你进去吧。”
*
追野停滞两秒,嘀咕道:“好吧,是对身手太自信点。”
乌蔓还是忍不住提高嗓门:“你知道如果被泼到脸,或者更严重地步,你会怎样吗?”
他有点生气道:“当然知道。可你难道要看着另外个人因为被波及吗?”
乌蔓语塞,末,缓和语气说:“只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下自己。”
追野闻言愣,低下声音:“对不起阿姐,刚刚跟你说话有点冲。”他偏过头,视线落向虚空远处,“反正命也是抢来,多活秒是秒,无所谓。”
追野背诧异地弹动下,吃力地将头从右侧扭到左侧,好让自己能看到她。
他眼睛是颗蒙尘夜明珠,在真切见到乌蔓那瞬间,闪动着绝世流光。
“你怎会来……你特意从西北来看吗?”
乌蔓摸着指尖顿下,又重复着之前谎言:“……没有,有事来京,顺便。”
他轻笑:“骗人。”
乌蔓推门而入,没有走近,站在门口位置遥望。
苍白病床上,追野赤着上身,背上包好几圈纱布,手上还挂着输液,整个人趴在上头,没什生气。
唯值得庆幸,他头部没有包裹着纱布。
这意味着,没有伤到脸。
乌蔓脱力地靠在门边,下子浑身困意涌上来。支撑着她那根钢筋软化成根薄线,身体变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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