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要睡。
那声音坚持
此时
乌蔓还深陷在那片纯白雪地里。
郁家泽残留那两句话像
把刺刀，从她腹部穿透到后腰，捅出大量鲜血，滴落在雪上，开出妖冶曼珠沙华。
好冷啊。
她哆哆嗦嗦地环抱住自己，想取暖，却依然感觉到生命流逝，就像面前这栋失去生气别墅。
明明已经逃出来
，为什
却步也走不动呢？
烟花燃尽，满地寥落。
他躺在金粉血泊中，看着她，透出丝安详满足。
四周变得那安静，只余下残留烟灰在风里嘶响。
于是乌蔓听见，他捂住自己耳朵时遗留那两句话。
——“
说过，最后去地方，定会是你身边。”
“谢谢，要起过来看吗？”
郁家泽皱眉：“都说不喜欢烟花。”
“好吧，那自己去门口放咯。”
她兴致不减，乐颠颠地抱着它出门，走到皑皑雪地中。
“算，陪你去吧。”
寸寸地偏过头，和郁家泽对视，撞进他没有任何情绪眼睛。
没有喜，没有怒，没有悲，甚至没有生机。
她听到句撕心裂肺大喊：“不用怕，他枪没有子弹！”
奇怪，那个声音和她特别相似，好像就是她自己发出来。
“砰——”
她好不甘心。
随着血起滴落，是她滚烫眼泪。
阿姐，阿姐。
朦胧中，夜空里传来非常飘渺呼喊，那声音辽阔又高远，像从九霄云层之外投射过来。
她拼命地仰起头，望着看不见光漆黑夜空。
——“你看，是个守信用人。不像你，骗子。”
*
“子弹击中肾脏，但伤口打得很巧，不致命，现在危及生命是病人失血过多，已经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们会全力救治，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
郁家泽嘟囔声，还是跟上来。
“砰——”
那声音和枪声重叠。
时钟走到十二点，烟花束又束腾空升起，璀璨得不似人间。
落下烟灰，纷纷飘到郁家泽头顶，穿透他身体，迸出丝丝血迹。
剧烈声音传来，身边人瞬间松开她。
她机械地转过头，又回到郁家泽别墅里。
这次，窗户洞开，大门也敞着。郁家泽抱着束烟花进门，他黑色大衣衣角还残留着洁白雪花。
客厅日历挂着大年三十标，时钟即将指向十二点。
郁家泽嫌弃地把烟花桶往她怀里扔，说道：“给你买，要放快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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