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再点头,“你如此不争不抢,他有所图,理应不会图到你身上,应当是我。”
白尽泽露了个笑,道:“图你生得好,又听话吗?”他伸手环着雪凰的腰身,往身前拢,收了说笑语气,“先不管别人如何,找到你的原元神,拿到了我们就回极之渊,上回答应铁毛下山玩,还没兑现呢。”
余羡嗯了一声,再往那边看,这一看看出了异样。被众人围堵的圣女忽而了还手,打伤众人跑路了。
他一跑动,刺耳的苗铃脆响越大,震得余羡险些昏厥过去。
白尽泽掠过众人视线,带着余羡追上去。过了这片树林是道瀑布,水流声近了越来越大声,难以辨别前人的脚步落在何处。
“我以为,来的就该是圣女庙。”白尽泽说:“云挽苏受了伤,按圭藏以往的性子应当会不顾云挽苏的意愿直接将人送出棺。可他不仅没有,还将人放了出来,传了这么个消息给我们。”
“圭臧故意的?”余羡缓了一口气,道:“若我们信了云挽苏的话,不来圣女庙,会去哪”
昨夜死人的那座山。
“他也料想到我们不会信,一定会来圣女庙。”白尽泽说:“无论是不是有意,小心为上。”
“你同圭臧认识多久了?”余羡问出心中疑惑,他实在想不出,圭藏能有何种目的。
中养着,你二选一。”
“不选,”云挽苏皱着脸,“你带我去!”
“好。”回话的是白尽泽。
落了几日雨,猝不及防的烈阳冒头,林间散着一阵闷腥。
从枝丫的缝隙中窥探,圣女庙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头颅挤得黑压一片。说话声,争吵声,哭声,混杂成一片。
白尽泽故意缓下步子,待听清圣女逃窜的方向确实是瀑布之下后,护着余羡的脑袋纵身从高处跃下。
翻滚的水流直接在耳边炸开了花,余羡只觉得浑身凉透,
“知之甚少。”
“从前你得罪过他?”
“不曾。”
余羡若有所思点头,“那你在极之渊住了多久?”
“不记得了。”
如何越穿过人堆顺利进去成了最大的难题。
余羡未曾出声,袖中的手悄悄攥着白尽泽,额头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苗铃响了。白尽泽渡些灵力护住他,问旁人:“圭藏,你可有法子了?”
“潜进去不是难事。”圭藏如实道,“不若我先进去看看?”
云挽苏今日打定主意要跟着圭藏,他道:“我同你一起。”
待他二人走开,余羡才沉沉吐出一口气,面颊憋得涨红,他说:“云挽苏才提醒我们不要被圭臧误导,我们还是来了圣女庙,若真有古怪,无疑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