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青润晃着尾巴尖,说:“我
青年端了药喂给榻上的人,说着哄人的话,轻轻柔柔地。
榻上的男子咽下苦药汁,问:“青润,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过半,”晓青润将药碗放下,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手心抖出两粒药丸,喂到男子嘴边,“哥哥,外边下了几日雨,终于晴了,待地干透,我带你出去闻一闻花香。”
余羡扭头望白尽泽,他都能看出这两人并非人类,更别说白尽泽了。那药丸更是了得,汇聚了人之精气,唯一的药效就是吊住活死人的命!
榻上的人吞下药丸后几次皱眉,精气神肉眼可见好上不少。他喝了几口清茶润喉,露出一抹笑,问:“今日外边有什么热闹?”
紧紧缩在白尽泽的怀中,憋了一口气,再久些就要窒息。
待落地踩在冰面上,冻得皮肉发痛的脚不剩多少知觉,洞中的凉意虽敌不过极之渊,奈何他湿了衣裳,瑟瑟发抖说话都冒白雾。
余羡还未及缓够气,便见圣女生生扒了面皮,变成一个青年模样。
此时天已将暗,洞中光亮不足。师徒二人并未马上现身,视线追着那位青年的背影一直往里。
长长的石洞隧道,青年一路走,两旁的烛火应声摇曳。
晓青润生得青涩显小,约莫十八九岁,眸中的波光透着一派天真,任谁也不会想到,连杀几十人的会是这么个人畜无害的青年。
他握着墨淮的手,扬起下巴仔细回想,不一会儿露齿笑道:“是有个趣事儿。”
墨淮靠着床架,歪头始终看着他,目光缱绻,“什么趣事,眼睛都笑弯了。”
“遇到了一个会变花的妖怪。”晓青润是真的开心,一笑蛇尾巴变出来了,缠在墨淮的腰上。
余羡见状脊背一寒,蛇鳞与龙鳞差不了多少,模样也相似。他怕灵山上那条青龙已经怕到见着青蛇都心有余悸的地步了……
隧道另一端是道石门,青年进去后又立刻严丝合缝闭上。白尽泽视线巡视一圈,抬手挪动烛台位置,石门再次移开。
入眼帘是一间华丽书房,布置不似巫疆该有的风格。精雕红木,青花瓷瓶,一扇龙凤呈祥的暗色屏风立在书案之后。
一窗之隔的书房外,传着来人的说话声。余羡悄声迈步过去,贴着窗听,一阵苦药味儿传来。
白尽泽第一次雪凰这副模样,忍笑拉他的手腕直接掀帘子进去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余羡这才反应过来,白尽泽有的是本事,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室内陈设简单,却完全不亚于书房中的华丽,中间放置的长桌雕花复杂,放在之上的花瓶价值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