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降下,只剩洛杉矶灯火倔强地织片耀目光亮。
他为自己系上安全带,知道接下来八成是要经历些潜规则;早知道在那之前先看些男同性知识资料学习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陷入被动。
车缓缓启动,涡轮声擦着街道风。
夏树侧头看着窗外后退街景,然后觉得越来越熟悉,种不可置信情绪从心口升起来——
保时捷停到他安全屋楼下。
他摸不准主意,只得根据排片随便选部最近上映超级英雄片,海报上穿着战衣主演满脸坚毅。
夏树不太关心看什,他有点想吃爆米花,检票之前回头,视线装有爆米花玻璃滚筒上黏秒;然后自嘲地笑下,鸿门宴还想点菜好像有点过于天真。
他收回目光。
“你想吃?”琴酒问。
夏树:“……啊?”
光影在他冷冰冰轮廓上变幻。
他收回视线,不得不绝望地承认件事:上司,好像想睡。
这件事进程实在太快,从琴酒与阿阵划上等号起整幅画面都变得魔幻。
北条夏树天生情绪消化不良,还在后知后觉地反刍上个阶段,好不容易咂摸出点认同感,琴酒却已经要强迫他正视自己不加掩饰侵略欲望。
“下车。”他说。
夏树立刻快乐,他松口气,心想琴酒真是个好上司,是他心思龌龊把人想得狭隘。
他这几个小时情绪变化比美股指数震荡还夸张,因为过分开心,脸上实在藏不住笑,且是种很微妙、劫后余生般惊喜。
“什表情?”琴酒挑眉,薄咬着根烟,“想跟
琴酒将两张票塞到他手里,转身去给他买爆米花,面庞仍是冷冷。
这事儿和他实在太不搭调,吓得夏树从“上司想睡”联想到“Boss命令琴酒杀所以他想让死前过得舒坦点”,又开始想从这里跑路事。
不过他脑袋里想法过山车样高低变化,身体倒是钉在原地没动,乖乖等着琴酒回来。
他们块看部电影,应该是当下十分卖座商业片,主题沾点美国梦,从第10分钟就开始讲正义和邪恶大道理,镜头碎而晃。
北条夏树觉得没什意思,强撑着眼皮打架欲望囫囵看完,出去之后立刻忘记男主叫什名,头次和琴酒在记性方面同调。
北条夏树慢吞吞地下车,抬头却见影城巨大LED招牌灯,莹莹白光衬得他脸颊愈发苍白。
夏树:“?”
琴酒:“看电影。”
夏树:“……哦。”
琴酒又说:“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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