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刚想起身,却被他单手摁住。
“……等、等下。”他战战兢兢地说,“伏特加等下会回来哦?这不合适吧。”
“通知过他。”
夏树几乎要淌冷汗:“……这个停
琴酒说:“你喝酒。”
夏树:“……”
“没有。”他反驳,“你别冤枉。”
琴酒掌心贴上他面颊,直视着他,字顿地问道:“不把话放心上?”
北条夏树立刻放低声音道歉:“……对不起。”
对方撩起眼皮看他,姿态十分游刃有余。
夏树:“……”
他下意识地心虚,别开目光;做完这小动作后,他心想凭什要心虚?怎总是这种干坏事被抓包感觉?
于是他将目光移回来,与琴酒对视几秒,忽然生出种松口气庆幸感——太好。
北条夏树跨过中控台,坐到他怀里,脸颊贴贴他颈侧。
,特效药起效很快,过敏反应已经消退,只是脸颊还有点红。不过走路轻飘飘,有种头重脚轻、随时都要栽倒感觉,但路过普通人完全看不出来。
接头地点依然是旧停车场,他没费什力就找到熟悉保时捷。
夏树刚想去后座,发现驾驶位没有人,转而自然地坐进去。
琴酒正在假寐,礼帽被随手放到中央置物盒上,眼皮都没掀下——但他定醒。
对于这件彼此心知肚明事情,北条夏树也不拆穿,想问伏特加去哪,很快通过种种迹象做出‘他去给琴酒买烟’判断,于是收声,没说话。
他稍微变换下姿势,将无处安放长腿从中央置物盒上收回来,下意识地缩成团。然后抬头,讨好地吻吻琴酒下颌。
琴酒不予理会,摆弄下手机,然后将它丢到边,这才重新正视他。
冰冷湖绿色眼睛被掺杂怒意复杂情绪填满,在昏昧车内亮得可怕。
“你需要得到些教训。”
琴酒漫不经心地解开皮带,金属扣与锁头随着动作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清脆声响。
噗通、噗通。
脉搏声音,沉稳有力。
……太好。他还活着。
北条夏树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被对方气味包裹。
然而下秒——
车内浅浅呼吸声此起彼伏。
醒酒药渐渐安抚北条夏树躁动神经与血液,也带来倦意。
这不是个好兆头,起码现在不能睡。
北条夏树凑过去点,试图数他睫毛,然后惊讶地发现琴酒连眼睫都是银白色,折射着细微碎光。
他低头无声地笑下,抬眸却对上琴酒冷冰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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