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微微喘气,因惊讶瞪大眼睛。
原来向
黎星川眼睛亮,他给小鱼起名叫噜噜,十分感激地说:“替噜噜谢谢你!”
几块钱次性雨衣,连帽檐都没有,袖口也大到不合理,其实根本受不住雨水。
他路小跑着,运动鞋踩开浅浅水层,挑起水珠擦着鞋沿炸开。
路上,风裹挟着雨滴,往领口和袖口里钻,头发淋湿,皮肤冰冰凉凉。
黎星川打个喷嚏,不由自主地抖抖。
小鱼活得挺好,越是命如草芥,就越是挣扎坚强。
又过几天,水瓶底海绵宝宝不见,取而代之是细细彩色鹅卵石,水也重归清澈,看来是有人换过。
屋子里男孩,还是没有跟黎星川说过句话。
对方每次都远远地观察他,尽管见过几次,也并没生出与他接近意思,像只倨傲而谨慎猫。
黎星川将对方引为精神好友,这个朋友有点冷,但他帮忙照顾小鱼。
被收下。
很遗憾,并没有,透明塑料瓶还是放在门口。
位置却挪过,瓶底垫高,不像是完全拒绝。
黎星川心生茫然,拿不准主意,又透过栏杆去找那男孩影子。
这次,对方站在二楼阳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由于下雨,天暗得很快,街角车灯割开雨幕,为他照亮转角方向。
门前有台阶,相较于庭院外墙,往内凹截,在走到大门之前,黎星川无从判断瓶子和小鱼情况。
他想好,如果那男孩没有把瓶子收起来,他就把它带回家,在门口牛奶箱里藏晚上,再趁着送奶工上门之前,把小鱼送回来。
雨势又变大点,在塑料雨衣上弹奏出“啪嗒啪嗒”无规律乐章。
终于到。
这天下大雨。
下午两点开始,毫无预兆,也不知道什时候停。
黎星川没带伞,那时候他还和黎淑惠两人生活在起,当然也没人接他。
他惦记着自己小鱼,不想求助班主任或者同学家长送自己回家,可外面又下着雨。
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同桌翻出包次性雨衣,之前为去游乐园玩激流勇进准备,结果小学套票不包含激流勇进,莫名省下,直藏在课桌里。
“可以来看它吗?”他再次试图交涉。
又失败。
那人仿佛根本不会开口。
黎星川是个缺筋小孩,钝感,擅长苦中作乐,也正因此没有被黎淑惠折磨到抑郁发疯。没回话就是没拒绝,他第二天又来。
整个礼拜,每天放学绕段路,来这人家门口看看小鱼,再迅速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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