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脸色变得更阴沉恐怖,目光中的恨妒几乎凝成实体。
“我要叫千百条恶犬撕咬他的血肉,不,我要叫亿亿只魔蚁一点点吞噬他的性命,他会痒得要命,痛得要死,在你面前向我跪下,把额头磕烂,变成一
那个师兄口中的“丈夫”。
他登时忆起在议事堂初听时的五雷轰顶,神情变得阴郁起来,吮着指尖,焦躁得左右踱步:“师兄,你不会这样糟践自己,对不对?你撒谎,你还喜欢那个人,你这样,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委身给一个一个”
光说出这话都让他觉得是玷污,眉头不悦地微微抖动。
师兄的躯体,师兄的脸颊,师兄的笑容,师兄的手指,师兄的足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拎起,一寸寸摸过软滑的雪白腿肉,握住它的膝弯,阮呈星眼底的愉悦再度扩大,瞳眸漆黑妖异。
“你会踢我,”颈边的手抚上宋沅柔软红润的嘴唇,修长的两指撑开守卫的唇瓣,露出雪白的齿关和嫩红的腔肉,屈指轻叩,仿佛询问可否放行,虽然只得到皱眉的回音,却也性致不减,“还会咬我。”
“可是师兄,你不知道咬一个男人的涵义,”阮呈星笑了一声,神情放荡又陶醉,“我会向所有人展示这个牙印,从此之后,每个人看你的眼神都会变的,好师兄。”
“最后怎么样,”他俯下身,不顾寒玉透过厚褥释放的冷气,不顾床上人微蹙的眉头,轻轻将嘴唇贴在了宋沅耳边,“师兄,最后你只能依靠我了,你只能爱我,并且愈来愈爱我,你变成我的王妃,我的少夫人,我的妻子。”
“我的贞妇,”他低喃着,语气像一个甜蜜衷心的祝祷,“我的娼妇。”
一个低微的猎户,一个下贱的人族,他也配,他也敢。
阮呈星最终说服了自己,沸腾岩浆般灼烈的妒恨神情褪去,又是一张光风霁月的英俊师弟脸孔。
他小心翼翼地捻起被角,替师兄盖上裸露的小腿,又不悦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月,挥手闭上了窗子。
他再度俯身下来,用宛若呓语的轻柔语气宣告。
“若他真存在,我便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削去他的耳朵,剁掉他的指头,谁叫他看过你,谁叫他”
不过一时失察,掌中人一个剧烈的翻身,不仅从他手头脱开,还叫他近乎被发丝扇了虚弱的一耳光。
也使他微微滞住,眯起眸子直起身躯:“师兄,你醒了?”
那张湿红的紧闭双眼的面孔告诉他,没有。
是他体温变热,叫师兄不适了。
阮呈星垂眸,算不上庆幸,反而无端有些烦躁,想起另外一桩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