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从身后端个盘子过来,上面并排放着两个白胖小汤盅,左边那盅里盛着煮到透明猫爪形状萝卜,右边是炖煮得软烂入味牛腩萝卜煲。
季庭屿愣,头顶小猫耳朵慢慢耷拉下来。
他那聪明,怎可能想不明白。
——没有别猫,是给自己换猫粮。
于是堵塞瞬间消失,心脏被惊喜填满。
他红着脸坐起身,生硬地转移话题。
“几点?哎,你表呢?”
他他记得贺灼很宝贝那块表,在防风洞里溅上血都要第时间擦干净,怎今天没戴。
“拿去换猫粮。”贺灼说。
“……什鬼话?”
“你想死吗?在睡觉!”他把将那只作乱手攥住,睁开眼瞪着对方,”小心把你这双好看手给撅。”
“你觉得手好看?”贺灼精准抓住重点。
卧槽说漏嘴……
“般般吧,勉强能看。”
“那是不是可以期待下?”
要换萝卜?你可不像食素人。”
贺灼目光久久地在那对猫耳上驻足,“他最近没胃口,不好好吃饭。”
“哦上帝,所以你是要给你小猫解馋吗?“大胡子由衷钦佩:“要是他,早就亮出腺体给你咬!”
“倒希望那天到来时,他能愿意来咬。”
大胡子立刻促狭地笑起来,“你这个坏家伙,还没在起就想让他给你咬吗,你可不要对小屿太粗鲁哦!”
“这是天价猫粮吧?”
贺灼也不遮掩:“这盘花千万。”
“多少?!”饶是早有准备季庭屿也吓跳,想想小声对贺灼说:“达蒙,其实更想要宝石。”
贺灼气笑,“揍你信不信?”
“嘿嘿,
难道这里还有除之外别猫吗?
季庭屿心口莫名发堵,烦躁地撇过头。
“两点,起来吃点东西吧。”贺灼把他被子掀开。
“不吃,不饿。”他现在看见腌肉就想吐。
“不会让你吐。”
贺灼掌心下滑,捏住他指尖:“也许有天你会愿意和十指相扣,而不是被强迫着才肯给抓会儿。”
“你也知道你那是强迫!”
“小屿,如果你真不愿意,会放手。”
言下之意,你明明就是半推半就。
“……”季庭屿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
“说是咬腺体。”贺灼无语道-
季庭屿今天午睡得很不踏实。
他老是感觉有人捏他耳朵。
捏完左边捏右边,捏完右边又捏左边,他不耐烦地让耳朵趴下,紧贴在头上,可那只手又伸进他头发里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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