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知道这在雪山上度过九死生种种功不可没,但还有部分原因是——季庭屿本就是这样性子。
猫咪是最怕孤独动物,他们对陌生人充满警惕,但旦把对方归入自己阵营,就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亲近。
他伪装强大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有人能走进他心里,不要背叛他,不要抛下他,永远都站在他这边。
这并不是任性或无理要求,因为他也是在以这样原则真诚地对待别人。
贺灼不禁想,自己上辈子伤害,到底是个怎样柔软人呢?
“紧吗?”
“不紧,再高点呗,太低扎脖子。”
“好。”
“你吃没?”
“没,尼恩在烧鹿肉。”
不信。”
贺灼象征性地在他头上敲下,“你把它们全吃光,那花多少都值。”
“收到!谢谢老板。”
季庭屿冲他做个遵命手势,捡起筷子就开吃,吃之前还叉着萝卜要给他咬口。
“哎少咬点,你这口得十万,会把钱转啊。”
季庭屿前世人生以27岁为分界。
27岁之前遇到过最大磨难就是尼威尔抢劫案,之后不算顺风顺水但也没什大事。
可他27岁时出场谁都不知道意外,队伍人被全面洗牌,他也卸任记者部主任位子,身心受创,性情大变,之后和贺灼结婚,就很少再参与工作。
直到29岁,他突然接受调派去往叙斯特,被新队友设计背叛,死在叙斯特。
贺灼也曾想过,为什他会在精神状态那差情况下还答应和自己结婚。
“那萝卜给你留半,你拌个米饭?”他知道贺灼吃那些也吃腻。
“嗯,给留点就行。”
即便再想他多吃些,贺灼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
在他看来,分食和束发,是最亲密人之间才能做事,可季庭屿却丝毫不觉得两人做起来有什异样。
他无知无觉地接受着他亲近,依赖着他照顾,就像温水煮青蛙,完全没意识到两人间关系早已越界。
“再给你点别要不要?”贺灼咽下萝卜说。
“打住,吃饭时禁止聊天。”
季庭屿这辈子最尊重两样东西就是新闻和美食,吃到自己喜欢吃会特别专心致志,还会不经意发出两声类似猫咪咕哝声,耳边头发掉下来都没发觉。
贺灼拿过床头皮筋,站到他身后帮他梳头。
修长手指在头暖橘色柔软发丝间穿梭,捏起缕,让它在指尖自然滑落,反复几次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它们梳到起,绑成小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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