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成?!”马直连连摆手,“公子您与不过面之缘,怎使得平白叫您出银子。”
云秋也不与他卖关子,直言自己是想做个解当铺,只是家中无有家传,此事若能成,还想请马直给他做个引介。
这般劝道,马直才别别扭扭答应下来。
之后三日,由敏王府马司典做东,在永嘉坊家食铺里邀相熟典业同行和他们解行附近富绅名流,说是得件古董青铜剑要请他们欣赏。
宴席摆数十桌,最后道菜上齐后,马直举杯敬众人,然后便吩咐自己小学徒去给那件青铜剑端上来。
“也知道……”马直痛苦地捂住脑袋,“可实在是没办法,不然,东家真要逼死。”
“那……那个叫范大,您听声音像外乡人?”云秋忽然问。
他问得突然,马直愣后仔细回想,摇摇头,“是京腔,很地道,遣词用词习惯听就是京城人。”
得着这个答案,云秋就放心地笑。
他冲马直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今日再出这样事,盈利是不可能,更平白亏三百两银进去。
马直为人诚信,不敢对东家有所隐瞒,主动找来向凌以梁坦白此事,却反被他踹几记窝心脚、还要他补齐这合总六百两。
他是司典不假,但家中也不富裕。
老母亲看病要钱、儿子在前线要钱,小女儿刚给他添外孙,也要送百日礼,给贴补……
莫说是六百两,他能拿出六十两就已经算不错。
小学徒姓钟,是马直从慈幼局带出来孤儿,十三四岁,个子小小,性格腼腆、不爱说话,可做事踏实、眼力也好,马直直很用心培养他。
小钟小心翼翼很快就捧回个木匣,结果在快走到马直身边时,却忽然脚下滑,连人带木匣摔翻。
木匣中青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番,听得马直眼睛都瞪大——
“这……能行?”
云秋点点头,“只要他是京城人,就定能行。”
“那他……要不是呢?”
“您就当联络同业感情,酒席银子替您出。”
被凌以梁顿羞辱训斥后,他也是时受挫想不通,才生死意、站到夏桥上。
说完这些,马直哀哀叹息,“实在不行,只能往外头去借高利,否则这家人都要活活被逼死。”
云秋不赞同,觉着借高利也不是什好办法。
六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那样算着日贴、利滚利做下去,时间长,不照样逼得人活不成。
他摇摇头,拦住马老伯,要他不要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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