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书言,是个清倌,跟哥哥结识在戏台下,”张昭儿抿抿嘴,“书言哥哥琴弹得好、歌也唱好听,每回来找哥哥,都会给带好多漂亮绢花。”
啊……
云秋听着清倌两个字,微微愣下。
锦朝婚俗确有男妻项,不过百姓里娶男子为正妻者少,只有些人喜欢将清倌养在家里做成妾般,有时也能被抬起来做个如夫人或者平妻。
但到京城里,文臣武将中娶男妻者倒不在少数,锦朝皇族——文景朝桓帝,甚至就堂而皇之地立过位男后。
张昭儿看着这个就大她两岁,却已经有个田庄、两个铺子小哥哥,抿抿嘴,最终选择讲出实情——
“……是在想着哥哥婚事。”
“张大哥定亲?!”
张昭儿摇摇头,巴掌大小脸上尽是失意,“听人说,男子十五六就该议亲,哥哥都二十,还是孤零零个。”
云秋眨眨眼,他倒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是在愁这个。
什。
张勇想想,抱拳径直离开,“信得过东家为人。”
等张勇走,云秋才招招手让张昭儿别站着,冬天不好移栽树木,云秋就在院内预留给树花台边,拉小姑娘块儿坐。
“解行开业好几日,从没见你出过这样误差。当时想什,是不是走神?”
听见走神二字,张昭儿眼中闪过丝讶异,“东家您真神。”
那位男后甚至还扶持着新君登基,成为安成朝太后,也是第位以男子之身成为太后人,这位
或许是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讲,张昭儿开口就没想过要停,“哥哥从前其实有个相好,可惜哥哥最终觉得不成体统,也就没成……”
不成体统?
云秋忍不住打断,“什叫……不成体统?”
张昭儿吸吸鼻子,“那位也是个哥哥。”
云秋时没听懂:“……?”
她当时站在内库里,确实是分心在转着件别事。时没仔细辨认,就给那件青白狐袄当做是羊皮袄递出去。
其实不怪她分辨不清,胡屠户那件青白狐袄用是灰狐毛,缝制起来就是灰青色件,本来和大多白色羊皮袄差别很大。
但……其中有件羊皮袄被拿进来当时候,上面全是陈年未洗净老灰,瞧着也是灰扑扑件,如果不仔细辨认,顺手倒是有拿错可能。
如果张昭儿没分神,那两件东西拿到手里,她定然是下就能分别出来,偏偏她想着事情没上心,时拿错才闹出这多事。
“所以是什事,能聊聊不?”云秋冲她挤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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