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抱着云秋不方便追,只能勉强站起来、不顾掉落被子,拦他下,着急地喊句:“陆大夫!”
陆商脚步顿顿,最后却只是打个酒嗝,背对
所谓西北大营,除西北战斗在前线数十万士兵,还有镇国将军徐振羽所代表徐家、四皇子凌予权还有宫中惠贵妃。
这样权势,绝非今日韩家能比。
若得到他们助益,陆商想办什事办不成。
老人眼睛亮亮,只是那点火像是风中残烛,半晌后他又摇摇头惨然笑,“老,没那样雄心壮志。”
“如今就等着您给结诊金诊费,到时候换两只烧鸡、买两坛子酒,回小屋里安度余生。”
宁朝百姓夸赞医署局,其实在本朝上就已经出现许多问题——
地方上凭引被拿来买卖,去年开科颁发凭证数百人里、竟然有近半人认不出最常见甘草、大黄、白术。
去岁磨勘之前,韩硝就被御史台弹劾数次,饶是韩家家大业大、在朝之人无数,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告病在家暂避风头。
而他这避,挂名在医署局几位太医便接连请辞,借口大同小异,几乎都是说想专司于本职,请医署局另请高明。
短短三个月里,医署局记名博士就跑大半,剩下多半是韩硝门生,以及跟韩家关系亲密者,要仰人鼻息、不敢轻举妄动。
“什医署局啊,什善济堂啊,这些……都不想,早就不想,那些啊……也不是这样小民百姓应该想。”
李从舟皱皱眉:陆商若真不在乎,刚才叙说时候不会那般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而且双眼放光、满脸向往。
“您是有什顾虑?”
“什顾虑?”陆商仰头想喝酒,抱起酒坛来灌、却发现酒坛早就被他喝空,他讪讪笑下,“个老头子能有什顾虑,不过是担心……吃这顿没下顿罢。”
他说完这句后,站起来摇晃两下,像是当真喝醉,“得得,不和你这娃娃说,老头子醉、要回去睡觉。”
如此,今年二月里那场开科,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办起。
“那您如今还有这心思吗?”李从舟问。
“什心思?”陆商自嘲地笑笑,“组办善济堂吗?没——早没,莫说当年作五品官时候没那个本事,如今……个疯老头,又怎可能?”
李从舟微微皱皱眉,不喜欢看老人家这样妄自菲薄,“若帮您呢?或者说——西北大营和宁王府起帮您呢?”
这提议诱人,宁王府自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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