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后，还回头看着李从舟确认——他有没有擦干净。
李从舟指指自己
左边脸颊，发现云秋下意识把他当镜子，于是无奈，只能反过来用右手，“是这边。”
云秋哦哦两声，然后给他挥挥手，“你去吧。”
李从舟深深看他
眼，心里想着终有天他要牵着云秋
李从舟想不透老人到底在忌讳什
，但他今日必须得回王府趟。
他离开西北大营回京这事儿，徐将军是写过家书，虽说从西北返回京城时间不定，快则七八日、慢则两个月，但他也不能就这样不出现。
他受内伤是重，但陆商用药好，加上他从小跟着圆空大师学经，内力也不是常人能比，吐蕃番僧烈焰掌厉害，但他内家功夫也不差。
如此，李从舟还是将伤还没好全乌影暂托给云秋，自己返回王府趟拜见父母，并向宁王说明此回他骤然返京缘由。
他这儿说着，云秋也乖乖坐在圆桌旁听他吩咐。
着他摆摆手，“啊哈……
是真困
，年纪大不像你们小年轻，要睡、睡。”
李从舟追两步还想说什，但陆商却没给他机会——明明说得是自己醉、困，老人家却足下生风地很快返回他临时住小屋。
“唔……？”
靠在李从舟怀里睡大觉云秋被吵醒，他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攀住李从舟脖子，“你们谈好啦？”
看着他困得眼角含泪，李从舟摇摇头，但没与云秋细说。
今日陈家两兄弟和曹娘子都提前回来复工，曹娘子又给大家蒸她自己包香菇肉酥皮包子，带来锅子她新磨豆浆。
他几句话说完，云秋还双手捧着个大包子啃，脸颊和嘴角都蹭到不少油和肉沫。
偏本人无知无觉，鼓着腮帮嗯嗯两声，“定照顾好乌影，然后呢？”
李从舟忍不住，伸出手给他揩擦两下，“然后就是顾好你自己。”
云秋唔声，意识到自己是太好吃得意忘形，又不小心吃个满脸都是，如此他放下包子，取出巾帕来擦擦脸。
他只是将小家伙往上掂量下，然后凑过去吻吻他眼皮，“没事，回去睡觉。”
云秋本来就困，听见他这说后，自然安心地又仰头睡去。
倒是辛苦李从舟楼上楼下走两趟，趟送人、趟收拾掉在地上被子，平白无故在正月寒凉深夜里累出身汗来。
次日，果然陆商醒来就跟没事样。
仿佛昨日对着李从舟大哭人从来不是他，而且他也没再提善济堂个字，更有意无意地避开李从舟——表明他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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