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等死后,有人在茶余饭后提起这短暂几十年人生,不要只说父母双亡,童年悲惨,品行不端,职业生涯劣迹斑斑,还会提起有过个像桔梗花样温柔包容爱人。
“有。”
律师躬身道:“先生嘱咐去办时提嘴,但直没能理解,先生原话是:如果当时就有人成立这项基金,爱人或许不会吃那多苦。”
翻阅遗嘱手顿,傅歌蓦地红眼眶。
京城美院就是他当年心仪学校,可惜因为戚寒造孽,他连大学都没能去上。
被斩断梦想就是根刺,埋在他心里很多年,疼不仅是傅歌,戚寒也同样未能幸免。
戚寒伤太重,抢救整整七个小时才被推出手术室,直接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医生当时拿着那五张病危通知书,和傅歌说结果全在今晚,如果今晚能醒过来就万事大吉,醒不过来,就要做好最坏打算。
傅歌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傅决寒在内,只是默不作声地叫来戚寒律师,他知道戚寒早就立好遗嘱,只是直没有拿给他看。
“小先生,按照先生意思,这份遗嘱最终解释权归您所有,您可以随时修改其中任何项细则,们无权过问,只不过要确认先生真……”
已经离世。
半指厚遗产,能买下半个江城,可最大两位受益人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个是要离他而去爱人,个是没有血缘养子,傅决寒说没错,如果他们真登上飞机,留戚寒无声无息地死在那场爆炸里,可能连尸骨都没有人给他好好收敛。
那些旁系亲戚只会迫不及待地刮分掉他最后丝血肉,然后把作恶多端不肖子孙从族谱里踢出去。
傅歌把遗嘱翻到最后页,看到戚寒签名底下还有几行小字。
打头句写着:如果有人为料理后事,劳烦帮把这段话刻在墓碑上——
傅歌没有应声,沉默地盯着那厚厚沓纸,光房产登记就有七十多张,其余动产不动产更是无法计量。
戚寒把打拼辈子挣到所有东西分成两份,份留给傅歌,份留给傅决寒,剩下零零碎碎打发给二叔家。
除此之外,还成立项为期七十年助学基金,定点帮助有能力就读京城美院却无法负担高额学费学子。
傅歌指着那项基金,问律师:“先生有说过为什成立这项基金吗?”
律师愣两秒,第次从这个柔软却冷漠男人嘴里听到有关戚寒词汇,还如此亲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替自己雇主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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