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如果真不行,就别再硬撑,也别太担心,你等两年,等把阿决和小安顿好,……”
话音顿,他摩挲着戚寒指尖,散淡笑意仿佛把所有前尘都释怀,“去陪你吧。”
“是不是还……挺意外?”
他抿抿唇,温热水蔓延到眼尾,很快伸手抹,“这几十年,没有多少光景是为自己活,十八岁到二十五是为你,再之后是为恨,然后就是为阿决。”
“你松口放走那天,甚至不知道该去干嘛,后来阿决被小伤,就想那就全都留给儿子吧,把缺失童年补给他。可现在小回来,你却掉队,咱俩好像注定不会有个完整家。”
“二十三岁那年重逢,用玻璃刺穿你双肩,捅破你小腹,当时就想,你最好失血过多直接死掉。”
可惜你没有。
“后来你为救折腾掉半条命,又被医闹歹徒用砍骨刀砍伤后背,那深伤口,许愿让你死吧,死们之间就百。”
可惜你也没有。
“再后来你被害名利尽失,身陷囹圄,差点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以为你终于能放过。”
他并没有把推进地狱,更没有消磨生命或人生,他曾经给最快乐两年零十个月,和个可爱勇敢孩子。
虽然他们最终还是离而去,但已无遗憾。
温热水珠涓涓成线,滴落在纸面。
傅歌抬手捂住自己脸。
*
“既然
可惜你依旧没有。
即便被逼到那步田地,戚寒依旧能东山再起,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他抓回身边,永远绑在笼子里。
“直以为你无恶不作,无所不能,所以炸弹爆炸你血溅脸时,医生拿着那多份病危通知书给签时,根本不相信你会死。”
可惜,这次好像又猜错。
傅歌说着笑起来,殷红眼睛湿润婆娑,如同揽晨雾,但并没有哭,语调平和地像在聊本枯燥书。
他在凌晨五点走进病房,距离医生给出“今晚”期限只剩个小时,戚寒依旧没有任何醒来迹象。
傅歌把所有保镖和陪护都叫出去,自己守在病床前,戚寒后背几乎被炸烂,只能在床上趴着,枕头挡着半张脸,看起来却意外柔软。
傅歌握住他指尖,像闲聊般开口。
“设想过无数次你死状,从二十多岁想到现在,甚至已经成为睡前必备节目。”
脑海里有数不清片段闪过,原以为早已不在乎过往如今却依旧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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