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葱姜蒜,他只听过军中老兵议论,说隔年陈蒜浮皮,吃起来虽老却好剥皮,新下来蒜瓣口感爽脆,但外皮沾着水气,十分难剥。
庖厨道凌冽不通,但他记性好。此刻尴尬,便也只能拿这话来堵。
乌宇恬风看着凌冽那圆鼓鼓腮帮,碧色眼眸中溢满笑,不过他也不敢再笑出声,只连连称是道:“嗯嗯,是怪、怪,哥哥别弄,过来净手吧。”
小蛮王心灵手巧,动作也快得惊人。
明明只是去河边清洗小野猪,他却还有空砍断截竹子带水回来。凌冽被乌宇恬风抱到软垫外侧,从竹筒中倒出水来给他洗去指甲上淡紫色香蒜汁液。
月升夜至,星辉耀耀。
乌宇恬风从后拥着凌冽,将两人都裹进厚厚绒氅中,他们靠坐在几块高大山石后,面前火塘架着那头黑毛小野猪,外圈石头临时垒砌小灶上还温着壶野叶茶。
剥除黑色长毛后,小豚里层皮肤也微微泛黑,小蛮王往掏空脏腑中塞许多凌冽从未见过香料,包括那几头凌冽最终也没能学会剥野香蒜——
因右手受伤缘故,乌宇恬风没法儿手把手教。而从小聪颖过人,琴棋书画、骑射刀剑俱佳大锦北宁王,终于发现自己于庖厨道上缺憾。
听着,明明是挺简单动作:择掉野香蒜上外面截细长绿叶,然后再把抱在起蒜瓣粒粒剥下,用指甲抠掉外层紫色薄皮即可。
这亲昵动作,没由来让凌冽想起从前——
金沙江畔,那个不知名山洞里,小蛮王同样用竹筒打来水,伺候他匀面,然后背着他、护着他走出百越包围圈、回到大船上。
想起那时自己对乌宇恬风戒心,凌冽叹息,在小蛮王转身收拾时,小声道:“……会慢慢学。”
夜风簌簌,乌宇恬风第时间并未听清凌冽在说什。
等他回头,见凌冽神情低落,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漂亮哥哥在钻营什。他好笑,手上还沾着水不能去摸凌冽那
但他不是太用力将蒜瓣抠得坑坑洼洼,就是将自己两手指甲都染成浓紫。
看着气鼓鼓漂亮哥哥,串好小野猪乌宇恬风忍不住低笑声。
这笑让凌冽更恼,他斜小蛮王眼,愤愤丢那野香蒜,“都怪你挖太嫩!”
镇北军中没有固定厨子,多半是郭家女眷掌勺、士兵们轮流到伙房帮厨。
凌冽作为王爷,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即便帮厨,也没人当真支使他去剥蒜,只会让他看着锅里水、盯着炖着肉,或者做些劈柴、添火之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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