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心里都有些不确定,好心地提醒他:“徐老师没告诉你吗?最开始接触你们家,包括你和虞伶,都是没安好心。”他看到席扉嘴唇哆嗦下。从进门时就看出来,席扉脸色白得吓人,像是南方返潮,把面皮都泡发皱。那双总是神采奕奕深邃眼睛也扁平,蒙层厚厚悲剧色彩。
秋辞知道这切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是个如此可悲人物,所以让靠近自己席扉也成这种可悲样子。
“席扉,就这样吧,好聚好散。这本身就是个错误,你本来也不是同性恋——”
“不是吗?”席扉往前踏两步,“你现在还说这个……秋辞,你不能这说啊,爱你,秋辞,爱你。每次说‘爱你’,都是真心诚意地说出来。爱你。”
秋辞就像个失聪演员,盲目地念诵已经背百遍台词:“猜你以前肯定也解过,异性恋男人同性性行为是很常见,只是种情境下行为偏差而已。你本质还是喜欢女人,这点其实很清楚。你不是十几岁毛头小子,不存在到三十岁才发现自己性向这种事。你只是现在对还有新鲜感——当然,们聊得来、三观合,也是个重要因素。但是人总是有生物基础,你基因决定你未来定会再次发现自己还是和女人更合拍,这是早晚事。现在正好是个契机,趁们彼此还有好印象,趁在你心里还没有完全变成个坏人——”
想想接下来该怎办。
可是接下来场景早就已经在他脑海里规划过无数遍,他早就有个既定剧本,无论演对手戏那个如何反应,他台词早就已经定下。
席扉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看到秋辞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被自己进屋声音惊动得颤下,湖面上破碎薄冰般看过来,问他:“是你告诉徐老师吗?”
盛席扉被他眼神定在玄关,“妈,给你打电话吗?”
“徐老师去妈妈家。”秋辞回答。
“秋辞,你敢看着说这些话吗?”席扉已经走到跟前。
秋辞勇敢地转过头来,仰
盛席扉愣瞬,忽然感到强烈失去感觉,朝秋辞奔过去。
秋辞下意识做出个阻拦动作,“你别过来,你就站那里……们把该说完都说完,就……”
就什?就像这句话空缺后半截,什都没有。
“别,秋辞,们慢慢说清楚,你别先下定论。没有解决不问题。”席扉连动作都显出请求之意。
他怎还这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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