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身躯一凉,眼中迅速爬上恐惧。
到我房间来。
这是一句心照
段从祯望着他,指间烟卷发出猩红的光,声音骤冷,“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帮你烂在肚子里,听明白了吗?”
“……我、我知道。”
“嗯。”段从祯点点头,惬意地吐出烟圈,“你走吧,路上小心。”
男人没敢回头,很快离开。
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把刀收起来。”段从祯说。
即鹿低着头,肩膀都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额角青筋凸起,显然在忍受巨大的挣扎。
“斑比!”
即鹿浑身一抖,颤着手臂把藏在黑暗里的那只手拿出来,手上紧紧攥着一把弹簧刀,刃开得极其锋利。
“把刀收起来!”段从祯吼他。
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掌,颇有点不放开的意思。
男人一顿,眼中闪过几丝惊慌,用力缩手,却只被他死死握住。
“先生,你……”男人往后退,却被即鹿一把扯过去,“你干什么?”
即鹿盯着他,眼中早已没了刚才的温润内敛,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妒恨和凛然杀意,声音淬了冰似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
男人猛地错愕,正要开口呼救,只听见旁处传来一道悠然低沉的声音。
即鹿站在路灯下,望着地上一分为二的影子,瞳孔颤抖着,呼吸都紊乱不堪,心率飙升,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斑比。”段从祯轻声喊他。
即鹿没敢抬头,只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不明所以,深邃而危险。
“段哥。”他颤声回应。
段从祯看着他,转过身去,“到我房间来。”
眼睛一红,即鹿狠狠咬牙,伸手用力把刀刃收回去。
段从祯盯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笑意,目光移到一旁怔愣的男人身上,语气缓了一些,“你先走吧。”
男人匆忙点头,眼眶都是红的,显然被吓得不清,心有余悸地看了即鹿一眼,正要转身,又听见段从祯慢慢开口。
“今天的事,麻烦你烂在肚子里。”
男人身躯一僵,只觉得后背都是热的,好像要被段从祯的目光灼穿。
“斑比。”
话音并不大,却实实在在让即鹿愣在原地,如同被钉住了一般。
倏地抬头,只看见段从祯趴在阳台上,指间夹着烟,微微垂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斑比。”段从祯又喊他,像是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中尽是清醒,不见丝毫醉态,“不准捅他。”
闻言,男人愣了一下,趁着即鹿走神蓦然抽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地望着即鹿,话都说不清楚,“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