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即鹿
“就怎?”段从祯问。
“就……”即鹿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般,字句都从喉咙里挤出来似,“想去别地方。”
恰巧红灯亮起,车子在马路中间停下。
听他这话,段从祯没什反应,微微偏头,目光平淡地注视他,却未曾开口说什,许久,久到绿灯亮,他才收回目光。
“去吧。”他说。
段从祯轻笑,勾勾唇角,声音仍是散漫,“你猜能不能搞到你签字。”
“要是不想要呢?”即鹿问。
“看你。”段从祯仍然是这个回答,“卖还是租出去,你喜欢就好。”
“要是想让你把它收回去呢?”
“也行。”
离开花店时候,即鹿忍不住回头看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远处,海岸下面沙滩上,有撑起太阳伞,躺着游客沙滩椅,还有许多小孩子在浅海处打闹嬉笑,格外热闹。
即鹿咬咬牙,言不发地坐进车厢。
段从祯自始至终未置词,只是循着他意思,开车把他送回家。
即鹿靠在车窗边,出神地望着窗外,过会儿,才回过头,望着专心开车人,问道,“如果不要那个花店呢?”
即鹿垂眼,死死盯着自己手腕,衣服上褶皱,呼吸时,褶皱随着腹部动作起伏。他脑子里很乱,心跳也急促起来,“你伤也痊愈,等他们进去,你知道会走,你知道……”
“嗯,知道。”段从祯不紧不慢地应着,微微颔首,“走吧。”
“不信你这好心会放过。”即鹿低着头,声音极低。
段从祯稍怔,眸中闪过几分凛然。他斑比向来聪明,现在也不例外。
“是。”段从祯承认,“是有这个打算。”
“……”
即鹿抿唇角,眉目间都是难以言喻挣扎和忧虑,沉默着,呼吸频率却昭示他并非看上去那平静。
“段从祯。”即鹿喊他名字。
“在听。”段从祯说。
“等东青山那群人进监狱,就……”即鹿喉咙有些哽,后面话像是很难说出口。
“嗯?”段从祯没听清,微微偏头。
“如果不要那个花店,”即鹿低声重复,“你打算怎办?”
段从祯瞥他眼,收回视线,面色平静,眼神没有波澜,过好会儿,才说,“看你。房产证上写你名字。”
微微皱眉,即鹿无意识掐着掌心,“产权让渡要本人签字吧?”
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段从祯居然就能在他名下搞出整栋楼来,包括花店经营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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