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段从祯嗤笑,“明摆着。”
即鹿只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还是劝着段从祯把碗里食
可现在,最大的风险已经没有了,东青山那群人已经死了,他心里却并没有太高兴。
有危险的时候,段从祯能给他安全感。
没有危险的时候,或许段从祯就是危险。
“这条街转角第一个餐厅。”段从祯指了一下面前的街道,勾唇笑道,“不管是什么餐厅,我们都进去,怎么样?”
“要是不好吃呢?”即鹿轻问。
即鹿去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段从祯正站在门边,等着他一起出门。
虽然已是北半球仲夏,高海拔地区却并没有国内那么燥热,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格外舒适。
“想吃点什么?”段从祯偏头问。
即鹿微愣,恍惚地摇头,“我不知道。”
段从祯看着他,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即鹿一睡就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恍惚睁眼,余光里瞥见坐在一旁,手指勾卷住他发丝的男人。
段从祯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枕头上,卷着他头发玩,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垂眼,目光落在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他醒了,段从祯熄屏,漫不经心地支颐,偏头看他,“还睡吗?”
即鹿微怔,稍稍摇了摇头,轻舔唇角,“你一直坐在这儿?”
“总要赌一赌。”段从祯轻笑,牵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往下走。
街道很短,一会儿就走到头了,转角第一家的招牌菜是牛肉汤,或许是口味不同,即鹿觉得一般般,价格不便宜,但并不算佳肴。
段从祯显然也觉得并不好吃,吃的第一口,不喜欢就摆在脸上了。
“没有你做的好吃。”段从祯毫不犹豫扔了勺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甚至没有我做的好吃。”
“你会做饭?”即鹿有些讶然。
“你不知道?”即鹿有些意外。
“没来过瑞士。”段从祯说,看他意外神色,轻笑,“怎么,你真以为我无所不知啊?”
即鹿没说话了。
一直以来他都下意识听段从祯的话,吃什么,去哪里,都是段从祯带着他走,他很少发表意见。
只是下意识觉得,跟他在一起,至少会规避很多风险,他战胜不了疯子,更疯的疯子可以。
段从祯想了想,淡声说,“偶尔也站。”
即鹿:“……”
“你不休息吗?”即鹿问。
他不知道为什么段从祯精力能这么好,不说飞机上没睡,落了地也不见他倒时差,好像从来都不会累。
“还好。”段从祯说,“睡够了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