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许在电话对面
即鹿倏地噤声,不说话。
他别开眼神,不再去看段从祯,微微抿唇,手插进口袋里,无意识攥紧。
“斑比,”段从祯抬手轻轻勾勾他发丝,手指微曲,擦过男人颈侧皮肤,淡声问,“你有喜欢花吗?”
即鹿点点头,还是不言语。
“是什?”段从祯问。
“替捐吧。”段从祯不在意道。
“谢谢你!”小女孩笑着微微鞠躬。
手中蔷薇花色温淡,气味浓郁,在风里吹这久,还是很完整,花瓣莹润,不曾偏折。
瞥眼身边拿着花翻看男人,段从祯敛眸,淡声问,“喜欢蔷薇?”
即鹿抬眼,指腹触触柔软花瓣,不冷不热地答,“不讨厌。”
物吃完。
回酒店路上,有个小姑娘拦住他们,问他们要不要买花。
“在筹集捐款,赚来钱会用于支持福利院儿童教育。”小姑娘笑得格外灿烂,抱着篮子花,“先生,买束吧,并不贵,还很新鲜。”
即鹿微愣,面对陌生人与语言,下意识放慢脚步,跟着段从祯身后。
侧身将小姑娘话说给即鹿听,段从祯问,“要不要?”
即鹿缄默着,言不发。
回酒店,即鹿还是没说话,坐在沙发里,开着电视,看当地新闻,其实他听不懂也看不懂,段从祯看得出来,他只是不想和自己交流。
没有多说什,段从祯进浴室洗澡。
看他走进去,过会儿,浴室响起水声,即鹿抬头,盯着磨砂玻璃门看许久,才恍惚地坐直身躯,摸出手机给梁许打电话。
他想确认下段从祯说到底是不是真。
段从祯轻笑,“那就是不喜欢。”
“没这意思。”即鹿扯扯嘴角,声音疲惫,“只是蔷薇并不在审美点上,也不讨厌这种花。”
“那就是不喜欢。”段从祯还是这觉得。
“如果你要这觉得话。”即鹿不跟他争辩。
“你喜欢什花?”段从祯突然问,偏头看他,“可以种在花园里。”
即鹿稍怔,慢慢反应过来,低头看眼小姑娘怀里花篮。
都是很廉价花束,跟酒店开业门口摆花色差不多,没有特别昂贵,好在很干净,也很新鲜,没有泥土,带着露水味道。
或许是小姑娘眼神太过热切,又或许是被段从祯问题说动,即鹿犹豫下,还是伸手,在花篮里挑会儿,拿起两束粉蔷薇,“要这个吧。”
段从祯点点头,拿出几枚硬币递到小女孩手里。
“多。”小女孩数数,开口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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