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饿?”南荣栩不可思议,急切想从遂钰口中听到别回答。
遂钰不知兄长为何忽然如此焦急,抬眼看到父王神情无奈,道:“此事是向陛下请旨,只是监刑而已,大哥不必担心。”
“况且……”遂钰将奏折交给南荣栩,轻声道:“手中已经沾过人命,还怕什行刑,这些年,从这遭过罪人,也不止今日刑部大牢里那些。”
从前是萧韫不愿意令遂钰手中过血,生杀便全化作奏报中数目,遂钰眼中看过去,也便忘,没有亲身经历来得刺激。
现在萧韫愿意给他机会,想必日后见血日子多去,
……
“什,监刑?!”南荣栩才从郊外大营回府,多日未见遂钰,同父王商议军务时多问嘴,没想到南荣王告诉他,遂钰此刻在刑部大牢。
南荣王觉得南荣栩反应忒奇怪,说:“你这人也是有意思,十二岁上战场杀敌,也未说过半分害怕,怎如今倒觉得你弟弟办不事。”
南荣栩担忧道:“孩儿自小跟随军,十二岁已见过不少尸体,遂钰他,他那样身子骨,杀徐仲辛被吓得当夜高热,哪能督刑。”
“你弟弟他——”
大理寺与禁军那,比刑部牢里环境好多,若是大人想提审,直接通知下官,下官将人送去禁军,那里也离大人近些,哪能劳动大人亲自跑这趟。”
今夜负责审讯是刑部主事邢爻。
遂钰总觉得此话耳熟,自从做御前行走,无论去哪提审犯人,似乎都是这恭维。
邢爻审讯,惯以无所不用其极闻名,就算是人死,也能从尸体中撬出几分线索证据。
遂钰要见,是从南荣军中捉出叛徒,此人在军中职务不高,却人缘极盛。
“谁叫。”
厅外有人忽然喊声。
南荣栩起身,快步向天井走,遂钰正好带着需要王府盖章文书来到廊下,他晃晃手中奏折,说:“行刑结束,需父兄审阅,过会还得回宫复命。”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南荣栩上下打量遂钰。
遂钰哭笑不得,道:“饿,有没有吃。”
此人涉及南荣军中机密,以邢爻官阶,还够不着这种层面审讯,况且南荣军向来独立,此人关在牢中并未受刑,只等着南荣王府来领人。
在此之前,南荣栩已经挨个审问过这些人,遂钰今日,是奉皇命前来行刑。
既代表王府,也是带着皇帝旨意。
邢爻说:“这些人浑身是血,难看得很,不如大人去正厅稍坐片刻,待行刑结束再来。”
“本官来这还有别事。”遂钰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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