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缩回脚,心虚地拉拉因为擦伤被撩起裤腿,扯来旁锦被,又被人扯回去。
“脱掉。”
“什?”贺子裕惊讶地看着他。
秦见祀抬眸,“陛下自己脱,还是臣帮陛下脱?”
“……皇叔出去,御医会进来处理伤势。”
来往出去几批人,等到御医跪着处理完伤口,又战兢问道,“陛下还有哪里伤到没有,让微臣再看看?”
贺子裕闻言嘴唇抿,不大自然地看眼站在旁边就没有走开过秦见祀,“没有。”
御医还要再问,秦见祀忽然眼神瞥,让他退下。
御医留下药走,几个暗卫默契对视眼,在帐子外头守住,书案前灯火摇曳着,贺子裕挪动腿去要翻身,秦见祀抬手摁住他。
“伤哪?”
御医为贺子裕处理身上擦伤,楚非护得很及时,没有让他伤筋动骨,但是楚非自己伤得很重,恐怕要在床上休养不少时日。
“禁军统领职现如今还是暂代,朕有意等副统领升任后,让楚非继任副统领职。”榻上,贺子裕垂眼看着御医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手,烈酒浇过手心伤口,火辣刺痛感让他手指蜷。
秦见祀淡淡看着,“他原先是王府伶人。”
“可他有护驾之功。”
“舞与武不同,楚非比不过朝上武将。”
秦见祀紧紧盯着他,眼睛微微眯起。
半饷后,帐中传来声压抑呻吟,守门暗卫大气也不敢出,默默让看守人离帐子三尺远。而帐中,秦见祀桎梏着贺子裕两手手腕,强硬地扒掉他裳裤。
大腿内侧,伤口有些严重地方本来已
“没有。”
“撒谎。”
贺子裕别过头,不想秦见祀看见他狼狈模样,那双大手已然往下去,摁住他脚踝,脱下长袜,双足被强硬地捏在掌心中,脚踝微微有些红肿,但应当是没有扭到。
可是贺子裕走路却有些艰难。
秦见祀瞥他眼,明白过来。
“可皇叔原本也是武将,”御医扎上纱布,贺子裕痛得眉头直皱,抬起眼看秦见祀,“先前在马场上,是楚非护住朕,朕就是要拿副统领位置赏他。”
“陛下还是在怨臣。”
贺子裕别过头。“……那就等楚非伤好之后,让他与副统领比试场吧。他耍剑舞时候,皇叔不也夸他功夫底子好吗?”
秦见祀沉吟良久,最终道声好。
这事下来,管马人难逃死,刑部还要再接着往下查幕后者,被秦见祀介入停手。礼部侍郎来问贺子裕是否要就此回宫,贺子裕拒绝,只管让他们接着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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