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墙传来锁链轻晃声音,秦见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来,“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书拱手作揖,往外退去。走到外头时候,尚书隔着半开窗远远瞥眼,瞥到被锁链缚着手腕,寝衣袖子下缠绕着圈红痕,那窗纸内映着朦胧身影几分单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
秦见祀听着那清脆撞击声,没来由想到在寝宫中受铁链束缚贺子裕,不知道那家伙醒来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会是什表现。
想到这,他轻轻抬唇角。
“*臣也罢,改革政令,很快就会颁布。”
·
贺子裕再次醒来时候,隐约听见秦见祀在偏殿声音,他下床去,光脚站在地上,寝衣松垮穿着,露出白净胸膛带着几处咬痕。
入冬,京都下就寒下来。
这冷时候,便是红梅也挨不着开,各宫中都供应上炭火,靠近就能沾着几分暖意。听闻王总管病,这也传不到贺子裕耳朵里。
何况贺子裕,也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位人。
他只听暗卫提起,什应左相被下到狱里,罪名是弑君。
与他同党之人大多都被秦见祀对付,或流放抄家,或贬官下放。阴暗大理寺狱中,秦见祀负手睥睨着,而左相身囚衣,静静垂坐在角落。
殿门最终吱呀声被推开,秦见祀走进来,贺子裕迈着大步想要走过去,最终却难多走步,缚着锁链让他
他拖着锁链走到屏风旁,听见偏殿中秦见祀谈话声。
“王爷,中举之后免除赋税是定几百年规矩呀,您说废就废,只怕会激起朝堂大臣不满,届时更立于两难之地……”
“尚书大人,是有意见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为王爷考量,自古以来变法若不徐徐图之,难免触犯利益,行差踏错。更何况如今陛下称病,流言四起,都说是王爷您……”
“够,”秦见祀嗓音低沉而难以听清,“你照做就是。”
“哈哈……”
嘶哑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几分可怖。
“王爷当真是摆好大局棋,不惜切也要将弑君帽子扣到老夫身上,”左相缓缓抬起头,阴鸷地看着,“今日你夺权,虽败。但他日史书上,你便是qj天子乱臣贼子。世人终会知老夫是中你算计,而你党同伐异,独揽大权……”
“本王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臣,你就是武朝*臣!”锁链咣当地响着,左相就要扑上来却受限制,只能破口大骂着。“你必受万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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