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紫藤花放进花瓶,带着花瓶去浴室接了点水。
门口有消毒液,将消毒液滴进花瓶可以延长花期。
顾堂将花瓶放在窗台边,顾时洸伸手,他将花瓣摘下放进他掌心。
“我们生活的地方,母亲都会首先种上紫藤花,她喜欢紫色,所以为了讨她欢心,我也跟着使用紫色的东西。”
顾时洸强调:“任何东西。”
然而他这份决心,似乎在顾时洸逐渐成长中走失。顾时洸成为了受害的反义词,变作可怖的施,bao者。
顾时洸的任性是父母一手浇灌,他们似乎并不介意顾时洸犯错。
“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嘛。”
……
顾堂乘坐电梯来到医院最高层,顾时洸已经从ICU中转至普通病房,听护士说他醒来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任继承者。
盛闻景艰难地吞咽着药粒,近年来服药频繁,身体已经对药物产生了严重的抗药性。
好不容易咽下去,药粒已经在舌面融化了大半,苦涩的味道充盈口腔,盛闻景蹙眉将水杯中的水喝光,才道:“顾氏也是你的心血,这些年为了顾氏甚至险些过劳死,顾堂,我建议你收回拒绝继承的想法。”
商人重利,很明显,顾堂想要放弃顾氏,掺杂着太多的个人感情。
顾堂:“我仍旧拥有顾氏的股权,但顾氏在国内的房地产会完全脱离本部,由我亲自接管。”
“我不
顾堂怀抱着一束紫藤花,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躺在病床中的顾时洸扭头,四目相对,顾时洸定定地望着顾堂。
半晌,他才说:“你来了。”
“哥哥。”
哥哥?
顾堂脚步微顿,淡道:“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称呼我哥哥,以为你已经不会叫了。”
顾氏的房地产占国内市场不小的比例,相当于垄断了高端精品房的销售渠道。
盛闻景对顾堂分裂顾氏回国单干不感兴趣,他完全能够养活自己,自然也能保证顾堂的生活质量,如果顾堂选择待在家,他也是能养得起的。
不过顾堂选择国内市场倒也并非没有好处,这部分产业油水没有抑制剂多,且并非顾氏主要的收入来源,算是较为干净的产业。顾氏家大业大,这滩浑水中,挑挑拣拣也就只有房地产能看。
盛闻景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得去组委会处理文件,他和顾堂在医院外的十字路口告别,顾堂驱车前往汤氏私立医院。
他与顾时洸一起长大,母亲生下顾时洸后,顾堂曾经无数次抱着好似奶团子的顾时洸,看着弟弟的睡颜,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要保护弟弟,保护他平安喜乐不受伤害。